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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喂——”

他已经挂掉电话。

李德明问：“那人是谁？”

我故意不瞒他，“保罗。”

“咪咪已经走了，他还打电话来干吗？”

我赌气说：“我就算是死人，他想与死人说几句话，不行吗？”

“神经病！”

他说。

“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十三点？”

“太太，人要脚踏实地，我们是中年人了。”

第二天临放学之前，我颇紧张了一阵，随即讪笑自己，保罗这孩子，怕不是认真的。

但是当我捧着一迭书散步到校门口，看见他站在影树下等我。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白衣白裤，非常活泼。

我走近他，他自我手中接过那迭书。

我对他说；“你真来了？我再与你说一声，你这样做是不会有结果的。”

“是因为你爱李先生？”

他问。

我承认：“是的，我以前一直不知道我爱他，我以为我们在一起只是为了互相需要，可是最近咪咪出现，我出乎意料之外的妒忌，我终于明白我自己的心。”

“那么我是没希望了？”

保罗耸耸肩。

“你根本不应动这个念头，玩火者终久要被火焚，你要当心。”

保罗说：“我喜欢你。”

“你只是喜欢成熟的女人，但年纪大的女人一样有苦恼有心事，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十全的人，你记住这一点。”

“我是否不正常？”

保罗苦恼的问我。

“不不，这并非不正常，这是人的常性，也许等你五十岁的时候，你又觉得十七岁的小女孩十分青春活泼可爱。”

“我们是否可以去喝杯咖啡？”

他问。

“当然可以，但请你先答应我，我俩的关系止于朋友与朋友。”

“好的，我答应你。”

保罗说。

我拍拍他的肩膊。

我希望他赞美我爱护我，但是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对一个孩子不公平。

我们喝了咖啡，又吃了一个冰淇淋，然后回家。

李德明板着面扎喝问我：“到哪里去了？等得菜都凉了，不守妇道，下了班到处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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