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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rdo;檀茵发出低沉而悦耳的声音，像是许多乐器和谐的共鸣，&ldo;你知道我是谁吗?&rdo;

病弱的小脸露出微弱却愉悦的笑，她嘶哑地说：&ldo;我知道。

你是天使姊姊。

&rdo;

&ldo;不要怕。

&rdo;檀茵俯身抱住她，模糊的金色翅膀覆罩了整个病床，&ldo;这是人生必经的过程，就像光与黑暗，生与死，这是另一次的诞生，只是走向另一个终点，我会陪q8著你，走完最后一点路程……&rdo;

小雅柔已经无力伸手了，她只是满足的将脸偎在檀茵的脸上。

&ldo;别让妈妈太伤心好吗?等我休息够了，我想回来当妈妈的小孩。

妈妈不要哭，我还会回来的……&rdo;她表情安样的闭上饱受折磨的眼睛，宛如安眠般，停止了气息。

孩子的妈妈哭了出来，心里却不完全是巨大的伤恸。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有天使照顾了，天父会将她的痛苦一并洗清，让她在荣光中安息。

虽然非常悲伤，却像是被涤清了一切遗憾。

将那小小的、纯净的魂魄还归于天，依旧被附身的檀茵转眼看著呆若木鸡的伯安，&ldo;你可看得到?你可看到了原本就该看到的事物?&rdo;

这是神迹!身为虔诚教徒的伯安受到很大的冲击，像是一个生锈已久的锁困难的转动，转动……

原本让理性、科学、知识，深深禁锢的五感突然真正的张开了。

那些被他合理解释，进而不听不看不闻的种种异象：暗处的私语只是风声和热胀冷缩的声响，瞥见的白影只是视网膜的缪误……一切一切被赋予合理的解释，以致自我暗示到看不见听不见。

因为这个突然的冲击，突破了理性薄薄的表面张力，他&ldo;看&rdo;到了。

他不仅仅看到附身在檀茵身上的天使，也看到了跟随在后的东方众神，有巫女血缘的他，瞠目看著他原本就应该看得到的一切。

没错。

怎么能够说，这是幻听、幻视?大部分的人都看不到听不见，就能够证明不存在吗?

他像是生活在黑暗中许久许久，突然看到一片光亮，逼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让五颜六色的世界闹了个头昏眼花。

现实，到底等不等于真实?看不到听不见，就不存在?

&ldo;我看到你了。

&rdo;他垂首，真诚的祈祷。

&ldo;跟他说破嘴，不相信就不相信，倒是让那鸟人装模作样一下，倒是信了。

&rdo;

&ldo;西方那群家伙真是好演技。

&rdo;

&ldo;抢人抢到这样，演技那么好去演偶像剧啊!&rdo;

东方神明很不是滋味，不住地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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