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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1页）

说着，暗格打开了，从前放大把银票，后来放大把银元，现在就搁着一身衣服。

张斯年取出，衬衫，西装西裤，有些年头了，但比世贸百货里的都要考究。

张斯年说：&ldo;我爸爸的，法兰西的货。

&rdo;

纪慎语看愣了，似乎能窥见些过去，要是没发生种种，这老头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对方换好了，他帮忙抻抻衣褶，然后一道出门。

追凤楼灯火通明，正是热闹的时候，二楼封着，只给有请柬的宾客放行，弄得楼下食客万分好奇。

纪慎语扶着张斯年上去，踏上最后一阶，望见到达大半的赴宴者。

丁汉白忙死了，与人寒暄，说着悦耳的场面话。

张斯年问：&ldo;你瞧他那德行像什么?&rdo;

纪慎语答：&ldo;像花蝴蝶。

&rdo;

这俩人忽然统一战线，过去，坐在头一桌。

纪慎语说完人家花蝴蝶，这会儿端上茶水就去招呼，夫唱夫随一起应酬。

人齐了，酒菜都上桌，追凤楼的老板过来看一眼，哄一句吃好喝好。

说完却没走，那老板定睛，然后直直地冲到第一桌。

这动静引人注意，包括丁汉白和纪慎语在内，全都投以目光。

&ldo;您是……&rdo;老板问张斯年，又改口，&ldo;我是冯文水。

&rdo;

张斯年睁着瞎眼：&ldo;噢。

&rdo;

冯老板又说：&ldo;我爸爸是冯岩，我爷爷是冯西山。

&rdo;

张斯年一动：&ldo;自创西山鱼那个……&rdo;

看热闹的还在看，同桌的人近水楼台，主动问老板什么情况。

气氛渐热，越来越多的人感兴趣，毕竟那冯西山是城中名厨，死后让多少人为之扼腕。

不料冯老板说：&ldo;我爷爷我爸爸，当初都是这位爷家里的厨子!&rdo;

一片哗然，张斯年霎时成了焦点，他烦道：&ldo;什么年代了还&lso;爷&rso;，我就是一收废品的。

&rdo;话音刚落，同桌一位白发老人端杯立起，正是丁汉白拉拢的大拿之一。

他说：&ldo;张师父，你要是收废品，那我们就是捡破烂儿。

梁师父没了踪迹，你也隐姓埋名?&rdo;

丁汉白端着酒杯得意坏了，忙前跑后，在这圈子里扑腾，殊不知最大的腕儿是他师父。

乱了，嚷着，众人离席涨潮般涌来，年岁之间捡漏、走眼，但凡上年纪的，好像都跟张斯年有笔账。

张斯年超脱淡然：&ldo;我一只眼瞎了，另一只也渐渐花了，有什么账以后找我徒弟算吧。

&rdo;他举杯一指，冲着丁汉白，&ldo;就他。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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