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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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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一些，埃文不为所动，说道：&ldo;在取信这个证人的证词之前，是否应该先调查他的清白？劳森阁下，我现在当庭以&lso;强奸杀人&rso;、&lso;y乐修女&rso;、&lso;以公谋私&rso;和&lso;指示伪证&rso;的罪名起诉你‐‐现在轮到你为自己辩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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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的罪名从他口中说出时，四周此起彼伏，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劳森嘲讽地低低笑了一声，说道：&ldo;我根本不必为这种荒谬的指控辨明自己。

圣骑士，你有什么证据，能支撑你的这些指控？&rdo;

&ldo;安，&rdo;埃文看向修女，低声地问道，&ldo;现在是时候了，你是否仍愿意把自己的过去披露出来？你需知道，我绝不会强迫你，也希望你明白这样做之后你会受到的压力‐‐我将全力保护你免受这些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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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身侧的安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根本没有听完这段话，已经一把从腰间撕开了自己的修女服，她的动作慡利无比，很快将浸血的黑色修女服扯开大半‐‐观众席上传来一片一片的惊呼声。

安仿佛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惊世骇俗，她露出里面的里衣后，将腰带狠狠一收‐‐那一刻她纤细得近乎畸形的身型当即暴露在所有人视线中。

安一字一句地说道：&ldo;这就是这个畜生对我们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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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声如浪潮一般停歇不下来，有平民喊道&ldo;这么细的话还怎么干活？&rdo;；贵族区却有女士细声尖叫道&ldo;天啊，我嫉妒得快要疯了……&rdo;。

安的嘴角带着嘲讽和轻蔑的笑意，她面对着红衣主教，声音平稳而尖锐，一条一条叙述：叙述她和姐姐是如何被家人卖给了劳森；叙述所有合法或不合法被劳森囚禁的女性是如何受尽折磨；也叙述每个她所记得的人的死。

她独独将死亡描述得极尽详细，每个女人或因自尽或因病痛折磨的死态被毫不掩饰，鲜血淋漓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其他所有声音都渐渐停下了。

在寂静当中，安将她准备了将近十年的话一一披露出来，那感觉如同将自己整个肮脏透顶的人生亲自毁灭殆尽，她说完后，有一瞬间如释重负，又有一瞬间如坠地狱。

埃文紧紧盯着红衣主教，他看到后者的脸上一开始露出些许愕然，到后来逐渐平静，现在已经脸色平淡。

安说完后，劳森淡然道：&ldo;我想这位女士的精神恐怕不太正常。

她毕竟刚刚当庭杀死了重要的证人，我请求核实她的精神状况，再取证她所说的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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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落下，埃文便说道：&ldo;我要求呈上物证！

安所说的包括铁箍和其他铁具都确有其事，就在城外莫洛夫果树林区的一间小屋当中……&rdo;

&ldo;可笑！

仅凭一个疯癫的女人说的几句颠三倒四的指控，和不知从哪里搬来的几个道具？这和我毫无关系！

&rdo;劳森站起身，冷然说道。

&ldo;如果还有你与其中一名受害者生下的儿子呢？&rdo;埃文道。

劳森话语一滞，瞳孔骤然收缩。

他保养良好的脸上只有寥寥两道皱纹，此刻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他们听到法院内此起彼伏的震惊的呼声，即使是稳坐在高台上的主教们都开始了窃窃私语。

这些声音像海水一般将场地正中间完全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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