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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苦命的女儿！

&rdo;杨老太太想。

她的眼眶里流出两滴冰冷的眼泪。

她实在不忍心打搅女儿的欢乐，于是车转身，提着笤帚疙瘩，重新回到窑里，和衣躺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杨蛾子回来了。

窑外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一定是那个伤兵，恋恋不舍，将蛾子送出了窑外。

现在，他们看见正窑里亮着的灯光了，于是明白事情已经败露。

两个风流罪人，在窑外，耳朵对着嘴巴，说了好长时间。

窑里的杨老太太，辗转反侧，自然是不能成眠。

夜已静，她也隐隐约约听见了窑外的声音。

直到后来，窑门&ldo;吱哑&rdo;一声开了，她才合上眼睛，不再动弹。

杨蛾子回到窑里，她怯生生地叫了声&ldo;妈妈&rdo;。

杨老太太听了，只是不吱声。

女儿便上了炕，一口气吹灭了油灯，钻进被窝里去。

接着杨老太太听到，女儿用被子捂着头，在一声接一声抽泣，于是她咳嗽了一声。

女儿听见咳嗽声，于是掀开被子，钻进了妈妈的被窝里，抱住妈妈的脖子，大声哭起来。

&ldo;妈妈，妈妈。

&rdo;杨蛾子哽咽着说。

&ldo;你少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我嫌你贱！

&rdo;杨老太太不动感情地说。

&ldo;妈妈，妈妈，是他想要我；不，是由不得我了！

&rdo;

&ldo;哼，母狗不掉头，公狗不敢上身子，我看这事儿，和人家同志一点关系没有，是你太轻贱了！

&rdo;

&ldo;其实，论起起根发苗，这事怪你，妈妈！

是你硬要我给他换药，你知道，开始我多难为情。

&rdo;

听了蛾子的这话，杨老太太有些语塞，便不再言语了。

蛾子却不停下来，她接着郑重其事地对妈妈说：&ldo;妈妈，我们这不是胡来，他答应过我，要娶我的！

&rdo;

&ldo;娶你？&rdo;听到这话，杨老太太追问了一句。

既然有这话，那么这件事的严重性便减弱了许多。

&ldo;只是，&rdo;杨老太太继续问道，&ldo;一个外路人，不知根不知底的，靠得住靠不住；再说，即就是他愿意，为娘的，心里也不踏实，他毕竟是个南蛮，明天说一声&lso;开拔&rso;，就抬脚走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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