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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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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心中为主人打抱不平，却怕说出来之后更惹主人伤心，面上犹豫迟疑，欲言又止。

裴王妃：&ldo;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觉得我入门不久，还未生育，就不得不收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儿子，心里很是委屈吧？&rdo;

既是她说起，肃霜就道：&ldo;娘子本该得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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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王妃拈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又喝了半盏酸梅汤，方道：&ldo;更好的是什么？陛下未褫夺我父爵位，已是格外开恩，若是夺爵获罪，我连鲁王府的门都进不了，连说亲的人都不敢上门了，最后顶多只能去给人做妾，你觉得我嫁给鲁王是委屈了，我还觉得当了妾室更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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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担忧：&ldo;话虽如此，贺穆毕竟是庶子……&rdo;

裴王妃：&ldo;贺穆今年二十四，就算我今年内能生出儿子，就算我的儿子健康长大，他与贺穆之间，也差了整整二十四岁，他能为鲁王办差，积攒实力时，我的儿子尚在襁褓，连话都不会说，拿什么与人家争？&rdo;

肃霜沉默下来，她知道娘子说的是对的。

裴王妃：&ldo;我争，或不争，贺穆都具有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因为他是长子，更因为殿下也是长子，将心比心，你可懂？&rdo;

肃霜点点头：&ldo;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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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裴王妃更愿意将贺融或贺湛认在名下，但那是不现实的，直接越过长子和次子，别人会怎么想？不说贺泰不同意，贺融他们肯定也不会愿意，因为那样一来，兄弟之间就无可避免，要产生裂痕。

裴王妃不想当离间他们兄弟的恶人，认贺穆为子，才是最顺理成章，直截了当的办法。

……

贺融得到自己要与工部侍郎季凌一同前往洛州的消息时，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季凌是出了名的治河能臣，其实此行贺融起的作用并不大，仅仅是作为一个朝廷的象征与代表，监督地方官员赈灾事宜，以表朝廷对此次灾情的看重。

皇帝旨意下得匆忙，他们出发得也匆忙，文姜只能帮贺融收拾几件随身衣物，甚至来不及细细检查，就得将贺融送走。

贺融带着文姜，季凌则带上两名工部小吏，另有禁军数人随行，三方约好在城门口相见，再一道出发。

季凌不敢迟到，早早就去到那里，谁知贺融比他到得还要早，正与一名侍女在说话，旁边还有一辆马车。

&ldo;安国公。

&rdo;季凌上前行礼。

贺融一身素色长袍，玉笄束髻，转过身来，也回了一礼：&ldo;季侍郎，等宫里的人过来，我们就可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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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见他带着侍女，又有马车在，心想这一路上他们定是要坐马车过去的，不由暗自叹息，只因他一心治河，恨不能披星戴月赶过去，但坐马车势必是要比骑马来得慢的，只怕等他们赶过去，灾情还不知要更严重几分。

心里存了事，说又不太好明说，季凌憋得有些难受。

贺融见了，就问：&ldo;季侍郎这是想如厕了？不妨去了再来，时辰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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