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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因此孔子说──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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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ldo;中&rdo;。

再说&ldo;庸&rdo;。

有一次，有人问孔子：以德报怨，怎么样？

孔子反问：何以报德？

也就是说，你拿恩德回报了仇怨，请问，又拿什么去回报恩德？当然，你也可以&ldo;以德报德&rdo;。

但，恩德和仇怨都用恩德回报，公平吗？

不公平。

当然，以德报怨和以德报德，未必矛盾。

因为一个人的恩德，并不见得都回报了仇怨。

问题是这样一种道德高标，却不是大多数人能做到的。

做不到，又提倡，那就是唱高调。

结果，是只能造就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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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德报怨做不到，以怨报怨也不能提倡。

因为以怨报怨的结果，是冤冤相报，没完没了。

这就有了一个问题：我们应该怎么办？

孔子说了八个字──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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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直报怨，就是你认为应该怎么回报，也能够怎么回报，那就这么回报。

这种回报，可能是以德报怨，也可能是以怨报怨，还可能是既不德，也不怨，干脆不报。

至于是哪一种，全看应不应该，能不能够。

这就大家都能做到了，因此是&ldo;庸&rdo;。

庸，就是不唱高调。

于是我们要问，以德报怨，是谁的主张？

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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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老子是唱高调吗？

不，反调。

的确，老子也是不唱高调的。

他的主张，是水往低处流，人也往低处躲。

这又岂是高调？却恰恰是反调。

这种反调，《老子》一书中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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