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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ldo;在纽约能找到本杰明。

&rdo;

&ldo;那么纽约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rdo;

1778年1月26日

一

从我上次来纽约之后，这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退一步讲：它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了。

1776年9月的这场大火始于斗鸡酒馆，它烧毁了超过五百座民宅，全城大约四分之一都被焚毁，无法居住。

结果英国人对全城实施了戒严。

民宅被查封，转交给英军军官居住;教堂被改造成监狱、兵营或者医院;不知怎的，仿佛整座城市的精神也变得暗淡起来。

现在联合王国的旗帜无精打采地悬挂在橙砖建筑屋顶的旗杆上，而在以前，这座城市四处洋溢着活力与喧嚣‐‐在伞蓬下、在门廊下、在窗棂后满是生机‐‐而现在，同样的伞蓬已经满是污垢，破烂不堪，窗户也被烟尘熏得漆黑。

生活还在继续，但市民们却几乎不再从街道上抬起双眼。

现在，他们都垂下了肩膀，举止消沉。

在这样的氛围下，寻找本杰明的下落并不难。

结果我们发现他在海滨一座废弃的啤酒厂里。

&ldo;日出的时候我们应该就已经把这事了结了，&rdo;我相当草率地预测道。

&ldo;很好，&rdo;康纳答道。

&ldo;我想尽快把那些物资送回去。

&rdo;

&ldo;当然。

我可不想阻止你继续追求你那注定失败的事业。

那么走吧，跟着我。

&rdo;

我们向屋顶爬去，片刻之后，我们已经在眺望纽约的天际线了，眼前的景象立刻让我惊叹起来，我不禁叹息于纽约被战争所撕裂和摧残的荣光。

&ldo;跟我说说，&rdo;过了一会儿，康纳开口说道：&ldo;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你本可以杀了我‐‐为什么你没有下手?&rdo;

我本可以让你死在绞刑架上，我想道。

本来我也可以让托马斯在布赖德韦尔监狱就杀了你。

又是什么让我放着这两次机会都没有下手?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是我老了吗?是我变得多愁善感了吗?也许我是在留恋那种我从未真正享有过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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