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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3页）

我和我的朋友去攀登北坳，是因为我们看到那两个从北部山脊下来的人有麻烦了。

一个似乎出现了雪盲症，被另一个人牵引着，几乎可以说是另一个人在搀着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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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么说你们是在北坳扎营了?&rdo;理查说着点燃了他的烟斗，嘬了几口，让烟叶烧着。

&ldo;没有，&rdo;西吉尔大声说道，&ldo;我们没在北坳扎营。

&rdo;

&ldo;嘉密?赤仁看到，在北坳的那道壁架上至少有两顶帐篷，而诺顿和马洛里的四号营地曾经就在那里。

&rdo;理查说。

他的声音听上去又一次是好奇的意味多，质问的意味少。

他就是在帮一位伤心母亲的忙，探明实情，从而弄清她儿子失踪的团团迷雾，让她得到慰藉。

&ldo;那些帐篷是布罗姆利的，&rdo;西吉尔说，&ldo;一个已经被高山上的狂风吹烂了。

就是因为这风，退下山来的布罗姆利和梅耶才被迫离开了山脊线，到了五号营地上方的冰壁上，那里的积雪很不结实。

我用英语和德语向他们喊话，叫他们不要去那面冰壁，因为那里的雪太不稳固了要不就是风太大了，他们没听到我的话，要不就是他们压根儿没想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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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微微扬了扬两道浓眉。

&ldo;你们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和他们讲话了吗?&rdo;

&ldo;是向他们喊话，&rdo;西吉尔说，他的语气分明是对反应迟钝的儿童说话的语气，&ldo;我们之间的距离有30米，或者更远。

随后，他们脚下的雪开始摇晃，然后大量积雪呼啸着，从那面冰壁向下坠了数千英尺。

他们在这次雪崩中彻底消失了，我没有听到他们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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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们就没试着到下面去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活着?&rdo;这声音里没有夹杂着任何谴责的意味，可布鲁诺?西吉尔依旧很生气，怒目而视，仿佛受到了多大侮辱似的。

&ldo;根本就不可能下到那面冰壁下面去。

根本就看不到那面山壁的本来面目了。

山壁上的雪全都被雪崩卷走了，很显然小布罗姆利和科特?梅耶都死了，被埋在数千英尺山下几吨重的雪中，没命了，完蛋了。

&rdo;

理查点点头，仿佛他完全能够理解。

我还记得，他曾经眼见着乔治?马洛里攀登通往北坳的那道长雪坡，并且提醒他不要这么做。

1922年，在珠穆朗玛峰的一次雪崩中，这座雪坡夺去了马洛里七位挑夫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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