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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她吓到了，目光溜溜地在他的脸上、身上打圈。

她不敢打开防盗铁门，拽着门把的手，紧张得直冒汗，后背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她是人，他是鬼。

她打不过他。

叶径见她半天没动静，说道：&ldo;开门。

&rdo;

他的声音，较四年前更沉、更沙。

哑得都不像是人类发出的音色。

她听见这种从地狱而来的声音，更加害怕，咽了咽口水，问道：&ldo;你……是叶径吗……&rdo;

他点头。

多年不见，她还是那个小胖球。

不过，五官比九岁时秀气了许多。

这一点头，她的心要跳出嗓子口了。

&ldo;你……为什么回来呀？&rdo;是不是来找她算鸠占鹊巢的账。

&ldo;开门。

&rdo;他说。

叶翘绿想，也许当了鬼之后，他的语文更加退步了，所以只会重复这两个字。

倏地，她想起，鬼都是没有影子的。

她赶紧探头去看地面。

他的脚下罩着淡影。

叶翘绿松了口气。

&ldo;开门。

&rdo;他看着她。

她轻轻地开锁，从门缝里探着头出去。

他直接拉开门。

她惊呼一声，连连后退。

她不放心地看着他脚下的影子，再次确认，&ldo;你是叶径吗？&rdo;

他又点头。

她退到墙边，不敢大声，&ldo;你不是和你爸爸一起走了吗？&rdo;

&ldo;嗯。

&rdo;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双新拖鞋。

&ldo;你的爸爸……不是和我的妈妈一样……很远很远的吗？&rdo;

叶径换上拖鞋，走向她。

叶翘绿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他停在与她距离一尺的地方，朝她伸出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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