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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大爷出来：&ldo;扒着我窗户看完新闻联播就走了。

&rdo;

丁汉白开车离开，一路注意着街道两旁，可汽车不可能行驶太慢，总有看不清的地方。

他猜测纪慎语没准儿已经到家了，干脆加速朝家里赶。

前院客厅没人，丁延寿带姜漱柳给朋友过生日去了。

丁汉白跑进小院，发觉黑着灯关着门，纪慎语没回来，又跑回前院卧室找姜采薇，问：&ldo;小姨，纪慎语回来没有?&rdo;

&ldo;没有啊，慎语不是今天上学吗?&rdo;姜采薇说，&ldo;你不是负责接送吗?我以为你带着他在外面吃……&rdo;

丁汉白没听完就转身走了，骑上自行车冲进夜色，沿着街边骑边喊。

家里距学校挺远，早上开车又快，纪慎语肯定记不住路，这会儿不定自己走哪儿去了。

纪慎语的确迷路了，他在校门口等了一小时，把学校都等空了。

回忆着来路往回走，越走越饿，这儿比扬州大多了，马路那么宽，路灯之间隔得老远。

他经过一片湖，来的时候没记得有湖，再一绕，从湖边进了公园。

绕出来又是另一片模样了，沿街有垂柳和月季，书报亭正在锁门，他过去问玉销记怎么走，人家说远着呢。

他抬头看看月亮，这儿的月亮倒是和扬州的一样。

他想回扬州，想一辈子就叫了一次&ldo;爸爸&rdo;的纪芳许。

他明明提醒丁汉白早点来接他了，丁汉白为什么不来?

是因为他雕的富贵竹太烂，还是因为他用假翡翠骗人，又或是他没借那本《如山如海》。

纪慎语继续走，背上的明月清晖都觉负担，他挨着墙根儿，红墙黑瓦挺漂亮，他就沿着一直走。

丁汉白看见纪慎语的时候，对方在看屋檐下的一圈鸟窝。

&ldo;纪珍珠。

&rdo;他喊。

纪慎语望来，没露出任何表情，欣喜或失望，什么都没有。

丁汉白推车过去，伸手摘下纪慎语肩上的书包，很沉，他拎着都嫌沉。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还是那德行：&ldo;你怎么不等着我，瞎跑什么?&rdo;

纪慎语说：&ldo;我知道你不会接我的。

&rdo;

&ldo;什么?&rdo;

&ldo;我知道你根本没打算接我。

&rdo;

&ldo;我忘了而已……&rdo;丁汉白捏捏铃铛，把心虚表露无遗，&ldo;我有点事儿，忘了。

这不出来找你了么，上车。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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