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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rdo;丁汉白转向服务生，&ldo;黄豆、云腿、青瓜、白菜、心里美，面过三遍凉水。

甜皮鸭半只，清拌芦笋，京糕四块。

&rdo;

纪慎语学舌：&ldo;黄豆、云腿、青瓜、生鱼片。

&rdo;

服务生赶忙说没有生鱼片，丁汉白哭笑不得，饿意浓重，懒得较劲。

等菜的工夫两个人俱是沉默，菜一上来更是无话。

浅口大碗，丁汉白下筷子搅拌，把炸酱面条搅得不分你我，把菜码拌得看不清原色，再夹一块甜皮鸭，大功告成，往纪慎语面前一推。

无声抢过另一碗，拌好终于开吃，在家时他和纪慎语挨着坐，现在是守着一处桌角。

闷头吃了会儿，旁边的吸溜声变大，余光一瞥，纪慎语吃成了花嘴。

昨晚心虚没吃好，纪慎语早饿了，一口下去觉得滋味儿无穷。

他以为不过是碗黑黢黢的面，却没料到浓香但爽口，一吃就刹不住。

等饿劲儿过去速度慢下，他又夹一块甜皮鸭，吃得嘴上酱黑油亮，伸手够纸盒子，才发现餐巾纸掏空了。

&ldo;服务生‐‐&rdo;他没说完。

丁汉白总算寻到破冰的机会，伸手揩去纪慎语嘴上的东西，把指腹沾的又黑又油。

他趁纪慎语发愣，低声说：&ldo;跟我和好。

&rdo;

餐巾纸补满后，他抽一张擦手，擦完手臂垂下桌，指关节微蜷。

似乎指尖的细纹都惊讶，那嘴唇怎么那样柔软，生怕用力一点就会擦破。

回神继续吃，碗里多了根芦笋，余光太好使了，把纪慎语悄么声的窥探看得一清二楚。

他垂眸问：&ldo;我这样的，在扬州真要扔瘦西湖喝水?&rdo;

纪慎语又来转移话题：&ldo;印章雕什么，花开富贵怎么样?&rdo;

丁汉白嗤之以鼻：&ldo;俗气。

&rdo;

&ldo;那灵猴献寿?&rdo;

&ldo;我过完生日了。

&rdo;

&ldo;竹林七贤?&rdo;

&ldo;半掌大雕七个人，小人国啊?&rdo;

丁汉白噎得对方收声，也安静下继续吃面。

回家路上等红灯，纪慎语看见拐角有老太太卖黄纸，他今天高兴、生气，此刻酝酿出一股伤心。

丁汉白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直接将车靠边停下，让他去买两包。

纪慎语后半程抱着黄纸和元宝，快到家门口时问：&ldo;师父葬在扬州，我买了有用吗?&rdo;

丁汉白说：&ldo;难道许许多多在异乡的人都不祭祀?明晚找个路口烧一烧，说几句，纪师父会收到的。

&rdo;他说完想一想，明天下班没应酬，可以带对方去。

纪慎语却说：&ldo;那我找小姨带我，顺便问问她喜欢手镯还是手链。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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