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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亭:“……?”
他只好顺从对方心意、做做样子:“你叫什么名字。”
时轶却仍是有些不满。
他盯着谢长亭,看了半天,也未回答,只是忽然从玉阶上站直了:“同我来。”
谢长亭很无奈,只好跟着他站起。
那条绳索从他左碗上松落下去,只缠住他右手,另一端则攀上时轶左手五指,将两人不远不近地拴在了一处。
他刚一起身,冷冰冰的剑鞘便又抵上他咽喉:“你若是敢逃走,便不用想着能再活着离开此处了。”
谢长亭眨了眨眼,看着微微朝他俯身、比他几乎高了半个头的对方,心想,小时候怎么是个这般直来直去的性子。
于是开口道:“我不逃。”
时轶这才稍稍满意一些。
他牵起谢长亭,拾阶而上,向着玉阶尽头的大殿走去。
谢长亭问:“我们要去何处?”
“你认得我么?”
时轶却说。
谢长亭一愣:“为何要这么问。”
时轶停下脚步。
他歪过头来,目光似是不解:“那你为何要同我说‘我们’?”
谢长亭不动声色地想,罢了,果然还是不好对付的。
“但我不认得你。”
时轶收回目光,“若是我认得你,你这么好看,我肯定会记得。”
“……”
说完后,时轶也不再开口,只是自顾自地踏上台阶。
谢长亭被他牵在身后,正好得了些空余,便打量起四周来。
玉阶旁生着两人高的梨树,雪白梨花落了满地,只教风一吹,便纷纷扬扬落在谢长亭身上。
没走两步,又听见鸟儿婉转的啼鸣。
不多时,一只灰蓝的喜鹊便落在了摇摇欲坠的枝头,收起翅膀,歪着头看向两人,似在好奇。
鸟……?
谢长亭依稀记得,他上回发现无名境中的异状,便是因为这仙境似的地方生灵绝迹、死气沉沉。
可这会再走过这长长的玉阶时,两旁的梨树上落了一只又一只喜鹊,甚至有一只还想往他身上钻,在他肩头歇了片刻后,又振翅离去。
花丛中零零散散飞过几群蜜蜂,草地里似乎还有松鼠一类的活物一蹿而过。
——分明是一派生机盎然。
可还不待他多看几眼,玉阶便到了头。
一座大殿跃然映入谢长亭眼帘,牌匾上书着两个大字“无名”
。
似乎此处便是无名境中的大殿。
可时轶并没有引他进入大殿中,而是绕开大殿,又走过数棵红叶压枝的参天巨木,进到一处红砖青瓦的偏院。
待再走进一处花草繁盛的小院,绕过数道金线银线绣制的屏风时,谢长亭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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