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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ot;&ot;我是谁？&ot;

&ot;你就是高天绝，&ot;元宝说，&ot;就是把我弄得四肢无力，全身发软，再把我送到这里来的人。

&ot;

&ot;是的，&ot;高天绝并不否认，&ot;我就是。

&ot;

&ot;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样对我？&ot;元宝的口气忽然变得很凶狠，&ot;你难道不怕我家里的人找你报仇？&ot;&ot;他们不会找我的。

&ot;

&ot;为什么？&ot;

&ot;因为他们知道我对你是一番好意，&ot;高天绝道，&ot;我想你自己也应该明自。

&ot;&ot;可惜我一点都不明白。

&ot;

&ot;我们这些人都是永远见不得天日的人，而且早就应该死了，&ot;高天绝说：&ot;我们这些人身上都带着永远无法化解的凶戾和仇恨。

&ot;他的声音虽和缓，却又充满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毒之意：&ot;无论谁遇到我们都不是件好事，因为我们所带来的，只有凶杀、灾祸、血腥。

&ot;&ot;你们？&ot;元宝问，&ot;你们是什么人？&ot;

&ot;也许我们根本就不能算人，只不过是我们阴魂不散的厉鬼而已，&ot;高天绝说，&ot;所以我实在不愿让你也被卷入我们的恩怨是非。

&ot;&ot;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不愿意让我来管你们的闲事？&ot;&ot;是的，&ot;高天绝道，&ot;因为你的身份不同，所以我才送你到这里来。

&ot;&ot;否则你恐怕早就把我的脑袋割下来了。

&ot;

&ot;我不会割你的脑袋，&ot;高天绝淡淡地说，&ot;要杀人，并不一定要割他的脑袋，杀人的法子有很多种，这是最笨的一种。

&ot;&ot;你杀人通常都用什么法子？&ot;

&ot;用的是最痛苦的一种。

&ot;

&ot;最痛苦的一种？&ot;元宝问，&ot;是让别人痛苦？还是让自己痛苦？&ot;高无绝忽然沉默。

&ot;这种法子不好，&ot;元宝又道，&ot;因为你要杀的人已经死了，也就没什么痛苦了，痛苦的一定是你自己，只有活着的人才会痛苦。

&ot;高天绝没有开口，也没有动，可是他身上的斗篷却像是狂风中的海浪般汹涌波动起来。

元宝又说：&ot;有一天我很开心，就好像天上忽然掉下个肉包子来掉在我嘴里一样，简直开心得要命。

&ot;他说，&ot;所以那天跟我在一起的人，也全都很开心，开心得不得了。

&ot;他叹了口气：&ot;痛苦也是这样子的，你让别人痛苦，自己心里一定也很不好受。

&ot;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有一支冷冰冰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这时候汤大老板也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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