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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他要身旁一直有人，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早上收过她袁大头的黄包车夫，见沈奚等了一上午，一副要见情郎却不敢上前的样子，好心出主意：&ldo;小姐要找二爷的话，不如我拉你去个地方，二爷每日就去那里。

&rdo;

车夫随即说了个名字：胭脂胡同。

沈奚醒过神，忙提着皮箱子坐上去：&ldo;好，现在就去。

&rdo;

车夫吆喝了声，拉着她跑向前门。

戏园子、茶馆、酒楼下去，最后兜进了一条胡同里头，停在了四合院的街门外。

一个大院子，几乎占了半条胡同，外头都是黄包车夫。

街门上的牌匾写着&ldo;莳花馆&rdo;。

&ldo;二爷和这里的小苏三要好，每日都在这里。

&rdo;车夫说。

沈奚道了谢，迈入四合院的街门。

面前的影壁上有题字，弄得仿佛52书库的样子。

一个候在垂花门的伙计，见她个清白姑娘风尘仆仆地进来，很是惊讶：&ldo;姑娘这是？&rdo;

伙计想问是不是她走错了，可又觉得不太可能。

胭脂胡同是干什么的，全京城都晓得。

&ldo;我找人，&rdo;沈奚掏出笔，在火车票上写了名字，递给对方，&ldo;麻烦，将这个给傅家二爷。

&rdo;

&ldo;找二爷的？&rdo;那伙计摸不透沈奚来路，不敢怠慢，&ldo;您跟我来。

&rdo;

伙计把沈奚引着进了垂花门。

这是个三进带跨院的大四合院，进了垂花门，右厢房里有笑声。

伙计和丫鬟忙活着，看到沈奚都心生好奇。

伙计说是寻二爷来的，大家又都低头笑，好似猜到是情债。

那伙计把沈奚带到了左厢房：&ldo;您等着。

&rdo;

坐在这里头，她提着心，唯恐见到什么不该见的。

没遇见傅侗文前，她在那个花烟馆就是最下等的妓院。

里头的女子年老色衰者多，陪抽陪聊和解决所有性事需求。

有时，她走过去，能看到烟鬼解下裤带，几下扒开烧烟女的衣裳，顶身进去，摇动得木板床吱嘎作响。

她初次见，被吓到。

后来到了纽约学医，上解剖课，头回见男人的身体构造，还能联想到那次，脸红得让教授好一顿奚落。

念到第二年，有专业课的熏陶，又有婉风和欧美同学的教导，才学得开放些。

可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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