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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4页）

她拎着这根棒球棒走到饭饭的床边，俯下身子说：&ldo;哎！

&rdo;

饭饭在黑暗中朝后躲了躲：&ldo;你要干什么？&rdo;

碎花小鳄说：&ldo;我问你，这根棒球棒是谁的？&rdo;

饭饭说：&ldo;棒球棒？不是你的吗？&rdo;

碎花小鳄静默了一会儿，低声说：&ldo;没事了。

&rdo;

她回到床边，把棒球棒塞到了床下，慢慢躺下来。

她在使劲儿地想，这些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寝室里太安静了。

季之末的梦话再次响起来，一次次干扰碎花小鳄的思路。

碎花小鳄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并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也许，季之末的梦话会为她揭开谜底。

她不再去想究竟是什么人接连不断地送来东西，她开始努力分辨季之末的梦话。

如果标准汉字的发音是一根根香烟，季之末的梦话就是烟头上升起的烟雾，听得人云里雾里。

碎花小鳄瞪大双眼，竖起耳朵，越听越感到耳熟。

早上在食堂等开饭的时候，饭饭大概说过这样的话：&ldo;你们出个脑筋急转弯让我猜猜吧，天天背题，我脑袋都不会转弯了！

我去买一大瓶可乐，输的要一口气喝下去，不许打嗝。

如果谁输了不喝，另外两个人负责惩罚，让她必死无疑！

怎么样？&rdo;

碎花小鳄反复分辨，季之末在梦中说的是：&ldo;可乐……喝下去……必死无疑……&rdo;

碎花小鳄的身体发冷了。

中午的时候，三个人在寝室待着，饭饭还说过这样的话，大概是：&ldo;我高二那年运气很糟，谈了三个男朋友，都被人家给甩了。

不过我他妈照样活得好好儿的。

高三那年，我的运气突然变好了，有个帅哥追我，社会上的，我天天跟他去游戏厅玩儿。

我一个同学劝我说，你要小心了，你妈要是知道你的事，你就离死不远了。

后来，那个帅哥跟这个同学搞到了一起，妈的！

&rdo;

季之末又说话了，她说：&ldo;运气很糟……活得好好儿的……运气突然变好了……你要小心了……离死不远了……&rdo;

碎花小鳄敏感地发现，季之末，这个满头长发的女孩，她把白天饭饭说的话打碎了，捡起只言片语重新组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对她的警告！

如果她真是在说梦话，这也太巧了吧？

下午的时候，饭饭还说过这样的话，大概是：&ldo;有个酒吧叫&lso;这地方&rso;，你们去过吗？只要来了顾客，服务生就会送上一杯免费酒。

那个店很小，却永远爆满。

你中途不能离开，哪怕上厕所，只要一走座位就被人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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