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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情不自禁弯了弯嘴角，楚星河心里暗暗想，等考完估好分，再跟莫清梦商量去哪所大学吧，反正最低标准是起码要在一个城市读大学。

手术室外，莫清梦坐在椅子上，放低上半身，手肘撑在大腿上，双手的手掌撑着额头，不一会儿又换了个姿势，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焦急又无奈。

他突然想抽根烟缓缓期待却无助的情绪，一摸口袋，没有，才想起自己自从和楚星河和好以后就戒烟了，身边怎么可能有烟。

别说烟，打火机都全给了楼上的老太太们用。

长叹一口气，一念起楚星河，莫清梦的心就像突然被扔进了一个真空密封的罐子，逃不出去，求而不得。

在罐子里，喘着气，心跳因为那个人急剧加速，光把这句话说给他人听，旁观者估计只以为你&ldo;怦然心动&rdo;，接下来的剧情藏着小美好，但真正经历过心跳过速的人才知道，这种感觉并不好受，那是一种下一秒仿佛就会猝死的接近死亡的恐慌。

所以说，爱情呵，渴望得到以及已经获得的，略快的心跳，只会让你面红耳赤，人面桃花相映红，让你的生命更鲜活，可一想到要失去抑或求不得，心跳的速度，总有某一刻让人坠入接近死亡却仍吊着一口气的恐慌。

这样致命爱情，莫清梦仍然想得到，如飞蛾扑火，抵不过命运无情的取消了他的这次的参赛资格。

他恨命运吗？说没有是不可能的。

可在手术室外，在等待生死攸关的父亲，再多的恨，也积聚不起大团，只会如河底冲刷散去的淤泥，乱了心迷了眼。

……

从上午旭日高悬坐到下午暮色沉沉，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下来，莫清梦一个箭步冲上去，只见主治医生走出来，扯下口罩，神色疲倦，&ldo;请节哀。

&rdo;

莫清梦听到这话，原本只是感觉在地狱的三途河畔徘徊，此刻瞬间如坠进冰凉的河水里，魂魄飘飘荡荡，无所归处。

……

之后，莫清梦浑浑噩噩，机械的按照父亲生前的要求，找了一家殡仪馆，将父亲的尸体火化。

进去的是父亲冰冷的尸体，出来的却是同样冰冷的骨灰盒。

音容皆不在，相逢何如识？

……

这边，为期两天的磨人的高考小妖精已经停止了折腾，倍受折磨的学子们一朝得以释放，浑身轻松，心里都计划着回家后要如何无法无天，连灼热的温度也无法影响他们欢快的心情。

而莫清梦，即使被热得出汗，那汗似乎也是虚汗，只能带来如坠冰窖。

他把父亲的骨灰盒寄存在殡仪馆，自己摇摇晃晃的往回走。

楚星河比莫清梦先到家，看到莫清梦家的门还禁闭着，猜测莫清梦考试地方比他远，坐车还要点时间，所以还没回，便没关门，任它敞开着，方便随时注意莫家。

楚星河等到莫清梦回来时，已是凌晨时分。

因为是夏日，天色透露出的不是如冬天的完完全全的黑黝黝的纯色，透出点蓝光，渲染成蓝黑色，倒没那么怖人了。

远远的，踢踢踏踏的缓慢的脚步声从空荡荡的二楼长廊的那边尽头传到这边尽头，楚星河就知道是莫清梦回来了。

他有点兴奋有点焦急的出来迎莫清梦，压低声音喊莫清梦，&ldo;你回来了？！

&rdo;声音不敢太大，怕吵到邻居。

&ldo;恩。

&rdo;听到楚星河熟悉的声音，莫清梦感觉神魂归位，意识逐渐清醒。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岑寂无人的夜里，还有人为你等待，能一听到他的声音心便安定下来，有所归处。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大概就是&ldo;吾心安处是我乡&rdo;。

但越是静下心，莫清梦越发觉得自己再次辜负楚星河的期待着实愧疚，看也不敢看楚星河一眼，加快脚步往自己家门口走。

正要掏出钥匙开门，就听见楚星河又问他：&ldo;怎么这么晚才回？&rdo;

听到这一问，莫清梦浑身紧绷警惕起来，生怕不小心泄露出不该说的，竖起全身的刺，声音僵硬的含混一笔带过竭力掩藏的真相，&ldo;临时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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