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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她从冰箱里又拿出一盘冰砖，把它砰的一声丢进水池，虽然那里面已经扔了不少冰块了。

然后她转向我，让我知道她多么生气，并且是生我的气。

她一直在自言自语，我只听到了她的片言只语：&ldo;那时候你们不过是娃娃！

&rdo;

&ldo;什么？&rdo;我问。

&ldo;打仗的时候你们不过是娃娃‐‐就像楼上的那些娃娃！

&rdo;

我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战争期间我们是傻头傻脑、天真烂漫的孩子，我们的童年时代刚刚结束。

&ldo;但是你不准备那么写，是吧。

&rdo;这不是问话，而是责备。

&ldo;我‐‐我不知道。

&rdo;我说。

&ldo;噢，我知道，&rdo;她说，&ldo;你会假装你是成年人而不是娃娃，然后弗兰克&iddot;西纳特拉和约翰&iddot;韦恩或别的富有魅力的明星、好战的脏老头会在电影中扮演你们。

于是战争看起来简直妙不可言，所以我们还会有更多的战争。

而打仗的将是像在楼上玩的那样的娃娃。

&rdo;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是战争使她如此气恼。

她不愿意让她的娃娃或别人的娃娃死于战争。

她认为书本和电影对鼓动战争负有部分责任。

因此我举起右手向她保证：&ldo;玛丽，&rdo;我说，&ldo;我并不认为我能完成这本书。

我写好五千页后肯定又会搁下来的。

如果我真的会写完这本书，我可以向你保证：书中决没有弗兰克&iddot;西纳特拉或约翰&iddot;韦恩可以扮演的角色。

&rdo;

&ldo;告诉你吧，&rdo;我说，&ldo;我要给这本书题名为《儿童十字军》。

&rdo;

这次谈话之后她成了我的朋友。

奥黑尔和我停止了回忆，来到起居室，谈论别的事情。

我们很想知道真正的儿童十字军是怎么回事，因此奥黑尔便翻阅他的一本书，法学博士查理&iddot;麦凯所著《异常流行的欺骗和大众的狂热》，一八四一年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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