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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们将彩电抬出,说值钱的就这一件。
大妞不让他们动,说那是才买的。
傅桂英说才买的更好。
刨子从屋里出来,威喝一声,放下!
傅桂英说,你是谁?
刨子说,我是谁与你无关,你不能搬我的电视。
傅桂英说,哪儿写着是你的?
刨子掏出发票说,这有我买电视的发票,你看,这是日期,这是型号,这是我的名字。
傅桂英一时不知怎么应对,对两个小伙说,搁下,先搁下。
刨子说傅桂英和门墩之间有什么事,是他们之间的事,别人的东西不能动,动了就是犯法。
傅桂英说,他们说他们是门墩的家长。
刨子说,门墩多大了?门墩二十五了,你听说过二十五的人还有家长的吗?
傅桂英……
刨子说,该干吗干吗去!你跟门墩做生意你就找门墩,让别人赔得起首先您自个儿得赔得起,甭净想找垫背的。
傅桂英说,谁垫谁的背呀?我现在是门墩的垫背的,那些马还在张家口哪。
刨子说,那您就先奔张家口,再上法院。
斧子进门,傅桂英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大小伙子有些犯憷。
傅桂英说回头再跟王国强算总账!说完一挥鞭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周大夫揪着门墩的耳朵将他从厕所里拎出来,原来他早回来了,躲在厕所里,不敢露面。
周大夫上厕所,让周大夫撞见了。
王满堂一见门墩,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一脚将门墩踹了个趔趄。
门墩说,这能怪我吗?这得怪马!
王满堂问到底怎么回事?
门墩说,那些从草原出来的马都没钉掌,在公路上跑了没两天就四个蹄儿朝上,都躺到张家口了。
王满堂说,我把你也扇个四蹄儿朝上!
刨子是个心细的人,为马的事大妞气得起不来炕,刨子就几天没上他的公共厕所工地,终日陪着,给大妞端茶送饭。
大妞说闺女怎么着,闺女也不过如此了。
她苦了一辈子,刨子是老天爷给她送下来的礼。
刨子给大妞剥橘子,劝慰大妞说,奶,您不能生气,您一生气就犯老病,您自己得控制着点儿。
大妞说,我控制得了吗?都是门墩控制着呢。
刨子说,我三叔,欠揍。
他不是我儿子,他要是我儿子,我早把他打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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