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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ldo;是谁？&rdo;哮天犬喝着。

独臂人不答，只安静地看向杨戬。

许久，他轻轻一叹，对哮天犬说道：&ldo;有句话，不知道你爱不爱听。

我若是你，在你主人重伤之初，必已出手杀了他。

&rdo;

哮天犬怒道：&ldo;你敢！

要杀主人，就先来把我杀了！

&rdo;

独臂人悠然地道：&ldo;杀他？我？我是要杀他，不过不是现在。

&rdo;手中紫玉杖幻出千道杖影，只听簌簌之声不绝，哮天犬尚未反应过来，身上突然一凉，外衣裂成千百缕碎片，飘落地上。

独臂人再度凝视向杨戬，沉声道：&ldo;我的杖法已经大成，但你的承诺呢？当年你断我一臂之后，曾应允过我再次一战的机会呢？&rdo;

杨戬看向他，眼神却有着几分的怅然。

独臂人视如不见，只续道，&ldo;杨戬，我会给你时间，你自己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履行。

难道你就想这么躺上一辈子？二郎神，凭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给我一个交待！

&rdo;

那年轻人从庙外跟了进来，正看到这付情形。

他有些不解，看看叔叔，又看看斜靠在墙上不能动弹的杨戬，只觉得二人神色之中，都飞扬着一种奇异的神采，没有仇恨，却又分明是对放手一战的渴望。

&ldo;二郎神，我这次出山，就是为了当年九灵洞的那笔旧帐。

你不是有着想守护的人吗？如果你还想坚持你的守护，那么，站起来罢，越快越好，因为你已别无选择。

&rdo;

那是独臂人留在破庙中的最后一句话，哮天犬目送他与那年轻人离开的背影，才惊觉冷汗已浸遍了周身。

第四章明蟾惨不辉

木板车依然在城里的大街小巷穿行着，哮天犬越来越瘦，衣着也越来越破烂，却总竭力照应到杨戬好洁的习惯。

只是他不明白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虽然自从那独臂人来访之后，主人已变得合作了许多，再不象以前那样，神情中只有厌倦与疲惫。

但他知道主人很难受，刚帮他换上身的干净衣袍一会就被冷汗浸湿。

主人的眉头以前常紧锁着，现在，就更不曾舒展开。

他甚至偷看到主人半夜用神目凝聚真元‐‐那真元微弱得如风前的残烛，而主人因剧痛而抽搐的身体，却透露出这种尝试会带来多大的煎熬。

他不敢劝，因为他知道主人要做的事，从来是任何人都劝不住的。

这一天如往常一样，他匍伏在地上爬行着，不停地乞求着行人的施舍。

但一片嘈杂声中，哮天犬突然听到了身后小车上，主人费尽全力吐出的含混声音。

他一愣，急扭头望去，却见最近已颇为平静的主人，神色中竟是他不曾见过的焦燥不安！

他有些不解，顺了主人目光望去，整个人都为之僵住。

大街另一侧的胭脂摊前，一个清美绝伦的素衣仙子，手抱一只纯白小兔，正好奇地看摊主调胭脂。

另一个红衣女子和她并肩而言，笑语盈盈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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