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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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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尽我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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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年轻人太多了。

年轻人呀，从来就不开心。

作家也太多了。

&rdo;他一抬下巴，指了指勒诺瓦&iddot;佩勒迪埃和康热，&ldo;他们都在写作，对吗？&rdo;

&ldo;都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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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您不写？&rdo;

我笑着回答说：&ldo;噢，上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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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鲁的言谈举止惹我喜欢。

从前，我跟众人一样，拜读了他名噪一时的作品《红色的天堂》，尤其使我激动的是他那部有关纳粹奥地利的大作；充满激情的见证，远胜一般的通讯报道。

逃离苏联之后，他又逃出了奥地利，取得了法国国籍，可这整整四年里，他一直呆在美国，今年秋天，这是我们第一次与他见面。

他很快用&ldo;你&rdo;称呼罗贝尔和亨利，可似乎从未注意到我的存在。

他从我身上移开了目光，说道：&ldo;我常想，他们将会怎么样？&rdo;

&ldo;谁？&rdo;

&ldo;一般来说指法国人，可尤其是这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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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我细细打量他了：三角脸，高颧颊，锐利而又严厉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像女人的一般。

这不是一张法国人的面孔。

苏联对他来说是个敌国，而美国，他又不喜欢；天底下没有一处使他感到是自己的家。

&ldo;我是乘一艘英国船从纽约来的。

&rdo;他挂着一丝微笑说道，&ldo;轮船服务员有一天对我说：&lso;可怜的法国人，他们连仗打赢了还是打输了都不知道。

&rso;我觉得这话对整个局势概括得比较精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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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他的话音中分明含有几分得意，真惹我生气。

我说：&ldo;给过去的事件起个什么名称，这毫无意义，问题的关键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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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正是如此，&rdo;他激动地说，&ldo;正是为了未来幸福，才必须正视现实。

我感觉到这里的人对此毫无意识。

迪布勒伊跟我谈什么文学杂志，佩隆关心的是开心的旅游，他们好像都以为可以像战前一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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