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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看着图沉思。
老萧说,你也不必把这个向他们说破,只作为装饰从这儿引条清清流水就是了。
这么一来,这一片都活了。
王满堂说老萧的话有些道理。
谈论完山势,老萧告诉了王满堂一件事。
老萧说刨子的工程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仿古一条街是刨子盖的。
有天他上那个县去逛街,刚好下了几天雨,就看见那粉墙的墙皮一块块往下掉。
露出灰浆的地方拿手一抠,能把水泥抠下来。
王满堂说,不至于吧?刨子在我们老王家几个孩子里头是懂事听话的,你要说这是门墩干的,我信;你要说是刨子干的,我不信。
刨子是个本分人,不多言少语,就知道闷着头干活。
老萧说,蔫驴踢死人。
小区的秧歌队这几天在加紧排练,为的是参加北京市的秧歌大赛。
刘婶、周大夫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排练到了最后冲刺阶段。
这天,秧歌队扭得正热闹时,有个妇女拉着旅行箱走过来,默默地站在一边看。
待到休息时,妇女走到周大夫跟前叫了一声一凡。
周大夫那张抹画得很生动的脸突然但住。
面对着妇女愣了半天,语无论次地说,我都认不出来了,你……打南京来?
妇女点头。
周大夫提前退场,领着他的江南小妹妹回去了。
没了对手,刘婶也练不下去了。
她匆匆收拾了,走出了排练场地。
刘婶没想到江南小妹妹还会找来,她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结果没有。
刘婶的心里很乱,回到家也不知该干些什么。
抱着黄猫,在屋里转了几个圈,又拉开大门,往楼道里看。
对面周家的铁门关得紧紧的。
刘婶索性上楼,她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王满堂。
王满堂和老萧还在谈论刨子的工程质量的事情。
刘婶说周大夫的那个江南小妹妹来了。
王满堂说来了是好事,两人精神恋爱了一辈子,到老了才走到一块儿,不容易。
老萧也说来就来了,省得周大夫闷得慌了。
王满堂和老萧谁对那个江南小妹妹都没有太大兴趣。
刘婶扯不起这个话题,忧心忡忡地走到阳台,望着外面不再言语。
老萧对刘婶说,明天是刘婶的生日。
刘婶说老萧要不提醒她还真忘了。
老萧说明天他来,刘婶说他当然得来。
老萧得寸进尺地问给刘婶送什么,蛋糕?玫瑰花?刘婶说她都要。
晚上,王满堂跟门墩学怎么跟新买来的电脑打麻将,周大夫夹着被子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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