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知立刻睁开眼，警惕地看向她，清凌凌的眼里还带着疼痛引起的水意。

楚鱼对上这样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她的锅。

她小声地说话，带着哄人的意味：&ldo;你别误会，都是为了解决这耳朵尾巴，或许抱抱就好了，上次我也差点长出来，后来抱了一会儿就没长。

&rdo;

上次……

裴行知一下就猜到了属于说的上次是哪一次，他看着楚鱼，眼神里带着恼意，气道：&ldo;上次为什么不说?&rdo;

楚鱼眼睛一眨，含着眼泪胡说八道：&ldo;因为怕被你打死。

&rdo;

裴行知漆黑的瞳仁直直望进楚鱼眼里，他似乎更气了：&ldo;我为什么会打死你?&rdo;

楚鱼半真半假：&ldo;因为我不是人，我是人妖。

&rdo;

裴行知：&ldo;……你好好说话!&rdo;

少年即便蜷缩着躺在地铺上，身姿都是板正的，看着楚鱼小脸一垮仿佛要演上了就瞪她一眼。

楚鱼：&ldo;真的呀，我不久前才知道，我爹不是人，是妖，我娘是人，那生出来的我不就是人妖?你要叫我半妖也行，反正都没有差别，你是裴家这一代最优秀的子弟，我听说十三关隘像是你们这样的闲的没事就比谁杀的魔更多，妖和魔不都差不多。

&rdo;

裴行知看着楚鱼，眼神里有些无奈，似是拿她没辙。

他说：&ldo;我不会打死你。

&rdo;

楚鱼心想，那可不一定，你这炮灰的情绪最是难懂了。

心里想归这么想，楚鱼脸上的神色正经极了，她点点头，以坚定的眼神表示自己信了。

楚鱼想了一下，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ldo;你说阴阳羲疼痛什么的会转移，那我为什么没感觉到脖子疼?&rdo;

她说着话，指了指裴行知脖子里的黑色项圈。

黑色项圈下的皮肤已经是紫红色了，显然是很疼的。

裴行知也皱了一下眉，却看自己的项圈法器。

楚鱼想伸手去摸一摸，却被裴行知一下抓住了手，语气严肃：&ldo;别碰这个。

&rdo;

楚鱼见她神色严肃，哦了一声，挣扎了一下，裴行知便松开了她的手。

&ldo;那抱抱?&rdo;

等她再伸着去抱他，裴行知没拒绝，先看了她一眼，再重新闭上了眼，皱着眉头，忍着腹痛和各种不适，平心静气。

两个人接触的瞬间，通体便是舒服的，楚鱼很喜欢这种舒服，说不上来，只觉得腹部灵根处热热的，身体像是自发快速吸纳周围灵力，像是一种本能。

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是楚鱼，还有裴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