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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候在门外小丫鬟担心地踱步,半个时辰不到,就见陆知许沉着脸踏出院门,一言不发。
秦小小也没有唤小丫鬟进屋,而后这院子便多了一人。
原本平静且安逸的生活如此突然地被打破,秦小小很不适应,但是她没办法反抗。
陆知许不同以往对她动手动脚,每日用膳时进屋在一桌用饭,偶尔提起两句闲话,话话家常,并无僭越之举。
她既没有资格命他离开,毕竟周围的一切皆是他所有,更莫说自己一名小妾身份,也无法对他视而不见,因为他时常都来院里走动。
这让秦小小有气发不出,渐渐郁闷,口腹之欲渐淡,人也有些消瘦。
陆知许看在眼里却一直隐忍着装作不在意,直到一日午膳,秦小小随便扒了两口饭就不再动筷,整个人看着也兴致缺缺模样,他再也忍不住,气得起身,多日来第一次霸道且有些暴躁地捏住她的下颚:“爷就这么令你作呕?连饭都吃不下?”
秦小小近日来进食少,当陆知许的人占据她全部的视线时,她觉着头晕,声音软而无力的:“和你没关系。”
“和爷没关系,那和谁有关系?”
陆知许说不出心口泛起的异样。
烦闷得让他冲动,而在躁动的情绪裂缝中,似乎……还掺杂着点点恐慌,这是他在当年刘王大军临下时也从未有过的。
明明他先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明明当年她的眼里全是自己,明明她可以一口一个陆哥哥,明明她在他膝下承欢时也娇喘频频,水声啧啧,区区一个只见利益的断袖,竟就那般让她留恋?
饶是理智如陆知许也在此时失了分寸:“是你那个抛弃弃子的文郎,还是那个素不见识也能让你笑脸相迎的哑巴?”
他迫切地问出口,尽管下一刻就意识到不妥,而秦小小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又惊又惧下昏了过去。
……
夜晚,陆知许坐在床边凝视着躺在床上的秦小小。
大夫说她身子在调养,正值葵水来临之际,食欲减退,身子虚弱是正常的。
倒又成他的不是了,陆知许合上眼,深呼吸一个来回,心想。
从前他不齿女人家的争风吃醋,这会儿反倒同一个竖子计较起来。
陆知许睁眼,食指不自觉描摹起秦小小脸庞的轮廓,指腹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他的心也不自觉静了下来。
“爷该拿你……如何是好。”
他无法承认自己会对一个女人再叁忍让,甚至喜怒哀乐也随之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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