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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页）

她本来应该更有耐心一点，只是年末评定这件事到底还是让她焦躁了。

失去了年末评定，失去了在鬼都的地位，失去了接任务的机会，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攒到足够的钱去换龙髓玉救柴峥言？不，倘若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么一直未曾苏醒的柴峥言，真的是，她的柴峥言吗？

&ldo;篡改记忆？成为一个只听命于你，不懂得反抗和抗争的玩物？&rdo;令主突然道，醉了酒的声音冰冷古怪而扭，&ldo;你以为‐‐我没有做过？&rdo;

作者有话要说：

☆、第第三三章

第三十三章

夜凉如水。

一缕银辉从令主寝殿唯一开着的一扇窗中she落下来。

血色混合着墨汁从令主的颈侧蜿蜒流下，像绽开了一朵黑红的石蒜花，但那并不是令主的血，而是聂枣的。

&ldo;我让你猜过我多大，但岁月已长的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rdo;

令主合上眼睛，似在回忆：&ldo;是第几个？第三个还是第四个？那时候我还没办法熟练的利用cao控记忆，我用了很长时间试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药物、蛊术、梦境、幻觉……但都没能成功……&rdo;

聂枣想，她早该知道，白芍的一切技艺都是在鬼都学的，而不可能她会的东西，长寿近妖的鬼都之主令主反而不会。

&ldo;所以……我只能gān脆全部抹掉她的记忆，尽力软化她的意识。

她很漂亮，和你一样，抹去记忆之后她什么都不记得，单纯的像个孩子……&rdo;

第四个。

&ldo;你是谁？我……又是谁？&rdo;

令主坐在她的chuáng边，冰灰色的眼睛冷漠地看着她：&ldo;你是我的宠物。

&rdo;

&ldo;宠物？&rdo;她眨着眼睛，露出了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那张脸上的茫然无措，&ldo;什么是宠物？&rdo;她有些局促，手指一直不安的紧攥着，&ldo;我需要做什么么？&rdo;

&ldo;不，你什么也不用做了，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rdo;

她紧张地看了他一会，渐渐放松下来，而后点了点头。

确实很乖。

她接受了这个事实，或者说她接受了自己是个玩物的身份。

她的世界里只有令主一个人，她相信他，依赖他，或许还爱上了他。

他不在的时候，她就静静坐在寝殿里盼望着他回来，而只要呆在令主的身边，她就会变得很安分，很乖巧。

她似乎从未想过离开。

为了讨他的欢心，她甚至还学着做那些jg致的糕点‐‐材料不用担心，反正无论她想要什么，都会有人很快为她弄来。

那些甜点清一色甜的发腻，她会歪着头看他一点点吃完，然后开心地笑起来。

他们看了很多个日出日落，她靠在他的身上，猫一样蜷缩，jg致的脸庞藏在如云长发下，倦懒而又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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