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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扬还不知道自己常年伴身的狼人标签已经被换成了鱼,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像是恶意的撒娇:“别去了,留下陪我吧。”
没等何弈开口,他又补上一句:“反正体育老师相信你,事后给他补个假条,他也不会追究的。”
这话似乎正正好好挑在了何弈的某根神经上。
他低头,看向趴在桌上没型没款、一只手还拉着他手腕的迟扬,眼角浮起一点笑意,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为什么不会追究?”
“谁会追究你这样的好学生,疼你都来不及,”
迟扬很知道怎么哄他高兴,又说,“不然你每次一解散就去后门那儿抽烟,他怎么到现在都没发现?”
预备铃已经响过了,教室里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站一坐,无声地对峙。
迟扬还攥着何弈的手腕,掌心偏高的温度包裹着那截腕骨,有些烫,又生出不容置疑的熨帖来。
僵持良久,何弈看了一眼天花板角落里的监控,被他说服了似的,嘴角短暂地扬了一下:“好吧。”
“去天台,”
他听见自己说,“抽根烟。”
迟扬点点头,坐直了,拉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趁他不注意得寸进尺地一拽,张开胳膊,搂着腰大喇喇地将他卷进了自己怀里。
他低下头,贴着何弈腹部的衣服,闻到对方身上浅淡的、说不清是果香还是草木香的味道,心情愉快地勾起嘴角。
“干什么?”
何弈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在混乱中搭上他的肩膀,勉强稳住重心,问道。
“没什么,”
迟扬的声音隔着衣料,闷闷地传上来,“抱一下。”
何弈不会追究的,他想。
他只会平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全然不能理解这种亲密的行为,任由他圈抱着,等他自己松开手。
就像那永远不会因为他有所改变的、平稳的心跳一样。
作者有话说:想亲你“行,我为什么要来这儿陪你抽烟?”
迟扬倚在天台栏杆上,挑眉,“这个天,这个地方……还不分我一根。”
他的外套披在何弈身上,自己只剩一件套头卫衣,站在北方深秋的寒风里,看起来都嫌冷。
何弈站在他边上,低头点烟,闻言“嗯”
了一声:“最后一根了。”
“衣服呢?”
“还给你?”
“别,”
迟扬怕他说到做到,连忙摆了摆手,“你那样儿看着就不经冻,穿着吧。”
他也不过这么一说,这次都不用何弈开口提,走上天台的时候冷风一吹,他已经自发自觉地脱下外套反手给人披上了。
也不见得就是关心何弈,更像是满足自己心里那些见不得光的私欲,想将眼前这个规规矩矩穿着校服、身形清瘦的少年圈占起来,用还留着他体温的外套裹住,沾上他的味道。
像圈地盘的狼。
只是方式更文明些,也没有引起何弈的不适。
何弈披着他的外套,里面是从领口到衣摆无一不干净整齐的衬衫和校服,笔直地站在那里,垂眸点烟的动作文气娴熟,工艺品般修长漂亮的手指拢在嘴边,遮住了他的神情,与那随意披着、宽大又简洁的黑色外套一起,产生了奇异的反差,隐隐透出些许冷淡的痞气来。
迟扬看着他,随手把玩着那个空烟盒,发出纸壳弹开的轻微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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