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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在一瞬间暧昧无比,陈豫琛感觉到了,居高临下俯瞰的视线变得炙热。
“初一”
两字在唇间辗转,捻起轻重厚薄丝丝缕缕的柔情,视线里宋初一颈部肌肤莹润细滑,不施脂粉的脸颊明净美好,纤长柔软的睫毛眨动出醉酒的微醺,只是看着没触摸上去,便感受到挠动人心的痒意。
无声的诱惑以闪电似的速度在蔓延……陈豫琛一双手搭到宋初一肩膀上。
风声雨声在刹那间消失,房间里很静,静的轻细的心跳声也清晰可闻,宋初一脑袋里嗡嗡响着,陈豫琛的双手抚按出的热力窜烧到身体里面,颤栗的快-感和难以言说的需索涌动,饥渴难耐。
他不是沈翰,宋初一羞愤欲绝无地自容。
对陈豫琛冒昧的举止的气愤,还有自己竟然对他有感觉的羞怒。
“陈先生,你再这样恐怕咱们无法再同住下去。”
宋初一转过身,用力推开陈豫琛的手。
“初一,我……”
陈豫琛艰难地开口,天边就在这时霹雳一声,闪电横跨过天空,锋利地划下刺目的光芒,陈豫琛蓦地松开手,缓退了两步,低声说:“对不起,我一时失措了。”
“我觉得你还是另买个房子住,然后,让你女朋友过来陪你。”
宋初一轻笑了一声,是建议,也是在赶人。
陈豫琛觉得心口又疼了,细微的牵扯,痛到了极处生出一种麻痒,想躲也躲不开。
“我保证再不会有这样失礼的举动。”
他说,“明天我就开始找房子,也许不用三个月,装修完了我就搬走。”
从一年到三个月到买了房子装修完就走,他一次又一次让步,宋初一叹了口气,不再咄咄逼人。
新房子样样妥贴,外面又风猛雨大,宋初一不想回蓝海了。
她不想和陈豫琛同处一个空间里,至少在今晚。
“哪能行?新房子新家具起码得通风透气一个月。”
陈豫琛反对。
“我不想动,就睡这一晚上又不是就一直住进来了。”
宋初一懒懒说,睡了一天,身体仍感到很困乏。
睡一晚也许没关系,陈豫琛微一犹豫同意了,让宋初一先别睡,他回去收拾衣服带洗刷用品再做了饭端过来,刚才来时只吃粥和清淡的小菜不撑饿,晚上得吃宵夜。
陈豫琛开门走了,宋初一站在窗前往下望去,天色已完全暗了下去,看不见他在雨中奔上车的身影。
想着他刚才自然而然说出的关怀之语,宋初一有些心烦意乱。
手机铃声响起时,宋初一以为是陈豫琛打过来叮嘱什么的,口气很是不好。
“又有什么事?”
“初一,是我。”
是季峰。
“季学长,不好意思,我以为是陈豫琛。”
宋初一歉然说。
她跟陈豫琛可以随心所欲发脾气,对自己就客客气气的,季峰感到苦涩,同时更加担心。
季峰那天跟着蒋次友去见了沈翰外婆,从沈翰外婆口中证实了沈翰确实已死去。
“我可怜的阿英,不肯相信小翰已经死了,还不愿意公开他的死讯,总是说找不到尸体人就没死,车体是钢铁都烧化了,骸骨哪还得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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