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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ldo;啊？&rdo;

&ldo;是我杀死了我老婆，我现在是来自首的……&rdo;

似乎摸不透我这番话的意思，刑警翻了半天白眼，陡然回过神来，问正在开车的同事：&ldo;哎，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rdo;

开车的刑警眼望前方，侧头沉吟。

&ldo;你还没办自首的手续吧？&rdo;他问我。

&ldo;咨询台告诉我，要先办报案手续……&rdo;

&ldo;那就是还没办喽？&rdo;

&ldo;可以这么说。

&rdo;

&ldo;这算当场自首吗？&rdo;旁边的刑警说。

&ldo;也许。

&rdo;

&ldo;这种情形该怎么办？&rdo;

&ldo;向被害者家属通报案件时，家属供认了罪行，是吧？怎么处理呢……总之先问清楚情况吧。

&rdo;

&ldo;可以马上按自首来处理吗？&rdo;

&ldo;这个说不好，我也没什么把握。

先按家属来问话怎么样？&rdo;

&ldo;对，这样比较稳妥。

&rdo;旁边的刑警点点头，看着我说，&ldo;自首的事暂且放在一边，请先以被害人丈夫的身份回答问题。

&rdo;

&ldo;是。

&rdo;

&ldo;你太太遇害一事，你有什么线索吗？&rdo;

&ldo;咦？&rdo;我禁不住目瞪口呆。

人就是我杀的，我哪儿会有什么线索？这么想着，我茫然望向刑警，刑警的表情也透着无奈，仿佛在说&ldo;其实我也不想问这么蠢的问题&rdo;。

&ldo;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杀她。

&rdo;无奈之下，我只能这样回答。

&ldo;她曾经提过和谁结怨，或者接到骚扰电话吗？&rdo;

&ldo;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和谁结怨，骚扰电话没接到过。

&rdo;

&ldo;你太太最近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反常表现？&rdo;

&ldo;有点歇斯底里。

&rdo;我立刻答道。

&ldo;咦，比方说呢？&rdo;

&ldo;事实上，我养了只金丝雀，毛色特别好看，我一直很珍惜地养到现在。

可是今天早上起来一看，满屋都散落着它那漂亮的羽毛，而它就死在羽毛堆中间，我问老婆是怎么回事，她就把连衣裙拿给我看，说金丝雀在上面拉了屎，这明明要怪她自己，本来就不该把衣服放在鸟笼底下，她却一点都不明白这道理。

她说她一气之下把金丝雀从笼子里楸出来，想扔出窗外，鸟却在房间里扑腾乱飞，惹得她愈发火冒三丈，扬起吸尘器的把手猛揍，把鸟活活打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还泛着可恶的笑容，这下换我勃然大怒，用毛巾勒住她脖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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