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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他沉吟了片刻，手肘撑在审讯桌上，忽然抬头，烦闷地想要一支烟。

然而翟启宁摊了摊手，&ldo;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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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没有烟可以给他，没有香烟缓解情绪，李自强显得更烦躁了。

估摸着火候差不多，翟启宁忽然&ldo;啪&rdo;地合上了审讯记录本，下了最后通牒，&ldo;李子强，我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阿火的秘密我们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不缺你这一句话。

只是，你若错过这次机会，可就不是拘留几天就行。

我再强调一次，阿火死了，这是一起命案，不是什么可以蒙混过关的小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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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许棠棠和关妙一齐上阵，吓破了他的胆儿，也让他知道这班警察没那么好糊弄；然后翟启宁的一番询问，先抑后扬，在他放松的时候忽然出击，扰乱了他的阵脚；最后再刚柔并济，一半威胁一半试探。

这一整套审讯流程，翟启宁都在算计李子强的心理，果然他陷入了摇摆不定的犹豫中。

翟启宁适时地添上最后一把火，淡定地起身离开，挪动椅子时故意用力摩擦地砖，发出刺耳的声音，转身就往审讯室的门口走去。

许棠棠和关妙，也静静地跟在他后面离开，审讯室里死一般的静寂，只能听见粗重的呼吸声。

&ldo;是他自己有毛病，做这一行的哪能不被人说两句，就他自尊心那么脆弱，跟玻璃一样，说两句就不得了！

&rdo;李子强终于忍受不住沉重的心理压力，双手捂上额头，嘶哑地喊了出来。

三人互看一眼，唇角都轻巧地扬起了弧度，有戏！

翟启宁重新坐回椅子里，在面前摊开了审讯记录本，静静地等着下文。

李子强嗫嚅了一阵，断断续续地道出了一个让警方完全没想到的真相‐‐阿火虽然名义上是酒吧的服务员，但实际上他还有另一重身份，是酒吧的男公关，俗称鸭子。

&ldo;当初是我看好他，拉他进的这一行。

谁让他生了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这模样最得那些有钱女人的喜欢了，他也很争气，不过短短一年就名气大涨，成了酒吧的红人儿，赚了个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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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这项链是什么来头？&rdo;

一旦开了口，李子强也认了命，一五一十地道来，&ldo;去年末，酒吧评出了最出色的四个男公关，每人一条金项链，老板还找大师算过，按&lso;金木水火&rso;给我们定了花名。

四人里面，李毅年纪最小，所以是阿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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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为什么项链的吊坠会是鸭子的形状了，真是生动形象。

许棠棠眨了眨眼，好奇地追问，&ldo;那你排行第几？&rdo;

他垂下头，耷拉了厚重的眼皮，飞速地扫了一眼脖子上挂着的吊坠，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情绪有些低落，&ldo;我是阿金，排行老大。

&rdo;

&ldo;写出另外两人的名字。

&rdo;翟启宁把记录本推到他面前，给了一支笔，示意他写下名字。

翟启宁用了陈述的语气，好像早已胸有成竹掌握了剩余两人的情况，他迟疑了一下，最终仍是握了笔写下两人的本名。

贺天和任峰。

是两个陌生的名字，暂且还未出现在警方的视线里。

&ldo;不过他们俩最近被富婆包了，去香港澳门七日游，应该与阿火的死没关系。

&rdo;李子强还是辩解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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