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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这么做的话你会丧失自我的，你的母亲在天上看着这样的你也会痛心的……&rdo;

&ldo;你会比我了解我妈妈?如果她要痛心，痛心的也是生出一个只顾自己享乐而忘记民族仇恨的儿子。

&rdo;

&ldo;艾瑞克你不该这么想，我……我……&rdo;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蹲下|身子在他膝前，深深望他墨蓝色的双眸，&ldo;艾瑞克，我不是要让你放弃仇恨，善与恶是人的双面，我是不想让你因为溺于仇恨而忘记自己善良的一面。

&rdo;

&ldo;我知道你恨德军，恨纳粹，你想找史密斯博士报仇，但是你也不该随意杀人。

&rdo;

&ldo;你是说那个看守我的士兵?我可不是随意杀他的，他本来就该死……他能算是人?&rdo;

&ldo;不……艾瑞克，你应该等法律仲裁那些刽子手。

苏联军队不日就将打败德国。

&rdo;

&ldo;查尔斯，你太天真了。

我的血债为什么要依靠别人?&rdo;

我实在说不过这个孩子，&ldo;听着，艾瑞克。

有人尖刻地嘲讽你，你马上尖酸地回敬他;有人毫无理由地蔑视你，你马上轻蔑地鄙视他;有人在你面前大肆炫耀，你马上加倍证明你比他厉害，有人对你冷漠，你马上对他冷淡疏远。

你讨厌的人，轻易地就把你变成你最讨厌的样子。

这才是&ldo;敌人&rdo;对你最大的伤害。

你既然痛恨那些杀人凶手，又为何要把自己变成他们那样?&rdo;

艾瑞克十分受伤地看着我：&ldo;查尔斯，你居然用这种词语，我和那些纳粹不一样。

&rdo;

&ldo;艾瑞克，你当然和他们不一样。

我只是不想让你变得和那些人一样冷酷无情。

和我一起回美国吧。

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我们在一起。

&rdo;

艾瑞克沉默了一下，&ldo;查尔斯，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给我点时间。

&rdo;

午后的阳光呈现柠檬水的颜色，我和艾瑞克坐在一个房间里，但彼此都没说话。

各自将自己沉入无声的柔光中。

我看着墙壁，壁纸是白绿相间的图案，太密了，看了一会儿我就觉得头晕目眩。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开始怀念过去，谴责自己，我当初重生之前就是这样，我其实是变种人失败的领导者，我花了几十年还是没能让人类接受变种人，人老了雄心壮志也就消退了，&ldo;野兽&rdo;的寿命比我长

多了，他还在努力进取，而我只能勉强地保全自己的x学院，我教出来的学生也并不是所有都支持我的理念。

若以线轴作比喻，那时我的人生已由原来的紧致落为了寥落的一丝。

人总是不喜欢被否定，我将自己摆在艾瑞克的角度来想，我和艾瑞克关系再好，也是不同的两个人，他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我不可以代替他决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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