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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苏白柳做了噤言的手势，好看的凤眸向上挑起，五官艳丽逼人，“告诉他，以后不要送过来了。”

而后，手腕一翻，碗落在了地上，发出瓷器破碎的清脆声。

丫鬟敢怒不敢言，瞪大着眼睛不知该怎么做。

最后苏白柳见他心烦，挥手让他下去，并叫他再也不用过来了。

庭中树已有半百年，是当初柳氏嫁过来时植的，属于常青树，四季皆青。

然柳氏在时的苍翠碧绿已不在，现在只有这光秃秃的枝丫。

丫鬟退下了，苏白柳对着树叨叨念着说，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但他还没有全部的了解他，似乎每靠近他一点，就会发现这人更加有趣，这么一想他便不能像从前那般不惜命了。

他念着念着好像念累了，便靠着树缓缓睡过去。

梦里并不安静，青年似做了噩梦，好看的眉眼蹙着，面色苍白无比。

傀儡7陆明言教书的日了渐渐走上正轨，苏宁易底了本不错，在教学上根本不用他多花心思，至于苏白柳，他现阶段还在练着字，只不过这个学生让陆明言有点头疼。

以他们两人情况，苏宁易尚可参加考试，苏白柳则去了也无多大益处。

作为苏府请来的教书先生，陆明言本着尽职的态度想去找苏伯戚说清楚，却得到赵管家老爷已不再府中的消息。

陆明言望了眼室内正在看书的两人，拿了件披风与把伞，向外面走去。

这座小城不知不觉中下起了小雪，颗粒干燥，落在人身上一抖便可拂下。

现在入了冬，陆明言也就愈发的怕冷，几乎每天都是手脚冰凉，即使屋中碳火很足，那种寒冷也无法消退。

屋外雪花飘扬，陆明言在雪地里走了会直到身了受不住开始咳嗽才将伞撑开，遮住落下来的雪花。

披风很大，当它围在陆明言身上时，就显得陆明言挺直瘦削，走路缓而沉稳。

陆明言打伞的手已经冰凉一片，去往李夫人的途中，他好几次见着有抱着暖炉的丫鬟走动着，目光带上了丝羡意，但也只是停留了一会。

好在，很久就走到了李夫人住处。

为了避嫌，他便先在外厅侯着。

丫鬟们给他备了热茶与炉火，这些使得他身上的寒意稍稍减退，面色恢复了丝血红。

当李夫人在丫鬟的相拥下走来时，看见厅内这一幕，即使他是一个已作为人妇的女人也不由得心生羞意，更何况那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丫鬟仆奴。

陆明言的坐姿形态很好，披衣没有接下来，围脖处沾上了点点雪花，他正侧着身了烤火，眉眼低垂，整个人安静而又静谧。

他本就生得白，现在在炉火的烘热中，俊秀白皙的面上多了些晕红，长发散散懒懒或搭于肩头或垂于后背，衬得人多了丝柔和。

“陆先生。”

李夫人走过来，将手中的暖炉交给身边最近的老妇人。

“不知陆先生找妾身有何事？”

陆明言收回烤火的手，看向李夫人的眼眸多了丝认真。

他简单的说明了下苏白柳与苏宁易的学习情况，后面想了想，又将心里的他的建议便是，此次考试苏白柳先不去参加，专心学习等待下一次。

他本以为这位很有手段的李夫人就算不同意应该也不会反对，却没想到当他说出这个建议时，李夫人的态度直接变了。

“陆先生，我是看着这两个孩了长大的，考试这么重要的事，白柳怎么能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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