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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咱们先从空气样品开始吧。

&rdo;她说。

将样品抬到实验室已经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她隐隐有些担心里边的垫圈已是尸骨无存，没什么可观察的了。

茱丽叶检查了一下罐盖上的标签，只见上面标注的是&ldo;2&rdo;，从山脚下采集来的那份。

&ldo;呵，这可真够讽刺的。

&rdo;尼尔森说。

茱丽叶从他手中接过样品罐，透过上面的透明塑料盖看了看：&ldo;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rdo;他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将时间抄写在了石板上，转回目光，歉疚地瞟了茱丽叶一眼，&ldo;竟然能有机会做这事，看看外面都有些什么，甚至还能谈论。

我的意思是，你当时的服装是我组装的，我还是保安官那套服装的研发小组的头儿。

&rdo;透明的面罩后面，他皱起了眉头。

茱丽叶能够看到他额头上的亮光。

&ldo;我记得当时还是我帮他穿的。

&rdo;

这是他第三次或是第四次笨拙地尝试道歉了，茱丽叶很欣赏这一点。

&ldo;你只是在做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

&rdo;她安慰他。

随即，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万能的借口，一条多么万恶的道路，竟会让一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只会简单地去做自己的工作。

&ldo;可更加讽刺的是这个房间‐‐&rdo;他抬起一只手套，朝着墙上那些正窥视着下面的防护衣挥了挥，&ldo;就连我母亲都以为这个房间是用来救人，用来帮助清洁人员尽可能地活下去，帮助人们去探索那个讳莫如深的世界的。

可到头来，咱们出现在了这儿，还不光是说说那么简单。

&rdo;

茱丽叶一句话也没说，但知道他说得对。

这既是一个梦想之地，也是一个死亡之窟。

&ldo;咱们希望发现什么与那外面有什么是两码事，&rdo;她最终说道，&ldo;咱们还是集中注意力吧。

&rdo;

尼尔森点了点头，准备好了他的粉笔。

茱丽叶摇了摇第一只样品罐，将里边的两个垫圈分开来。

物资区制造的经久耐用的那一个，依然完整，边缘处的黄色标记也还在；另外一个垫圈的状况则糟糕多了，上面的红色标记已经消失不见，边缘处也已被罐内的空气腐蚀。

底部的两条耐热胶带样品也是一样，从物资区拿来的方形那一条依然完好；为了区分，她特地将从资讯部拿来的那条剪成了三角形，此时，上面已经被腐蚀出了一个小孔。

&ldo;据我观察，二号垫圈样品腐蚀八分之一，&rdo;茱丽叶说，&ldo;耐热胶带上的小孔直径为三毫米。

物资区的两份样品都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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