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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于是

凭他时光流转兴替

你平和满足的欢颜

便将在我生生世世的梦里

翩

然

翻

飞

如这一季暖冬

如这般记忆

一月底，寒流接连来袭，怕冷的梁善善总是不嫌重地裹了好几斤衣物在身上，毛帽、耳罩、面罩、围巾、雪霓、手套、毛袜、皮靴……她个子小身形瘦，这样穿戴总让人觉得不胜负荷，走起路来一摇一摆‐‐

像只小兔子，严开想。

&ldo;好冷、好冷、好冷、好……哈、哈啾‐‐冷！

&rdo;梁善善擤着因为喷嚏不断而发肿的可怜鼻子。

&ldo;糟了！

严大哥……&rdo;红着眼睛告急，不为伤心难过，只因眼鼻相通的连锁效应，&ldo;你还有没有……哈啾‐‐面纸？&rdo;

&ldo;呶……&rdo;严开从背包里掏出整包抽取式卫生纸。

&ldo;早叫你带这种出门了不听，现在还不是用到了？&rdo;

&ldo;被人看到不丢脸死了？&rdo;梁善善嘟哝，又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ldo;我背着就不让你丢脸了啊。

&rdo;严开一副&ldo;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rdo;的模样，语音却是宠溺的。

梁善善忙着抽取卫生纸，没空理他，但因为带着毛手套，动作显得迟缓。

&ldo;来，&rdo;严开索性好人做到底，像带小孩一样，把卫生纸按在梁善善的鼻头：&ldo;一、二……擤……&rdo;

她仰着被卫生纸遮掉大半只剩一对睁圆大眼的粉脸惊异看他。

&ldo;干嘛？&rdo;严开把用过的卫生纸丢进自己一路提着的塑胶袋中，都是梁善善一早上的招凉成果。

&ldo;我是缺了眼睛还是多了鼻子？为什么这样看我？&rdo;

&ldo;严大哥，&rdo;梁善善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连掉了半边的口罩也忘了带回去。

&ldo;你、你今年几岁了？&rdo;

&ldo;二十九，呃，过了年就三十了，怎么？突然对我年龄有兴趣？&rdo;

&ldo;喔，你早衰喔！

&rdo;她伸长手，撩了撩严开垂落额前的头发，&ldo;我看到好几根白头发耶！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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