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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我关掉答录机，拿起客厅里的无线电话，回到卧房把里面的电话挂上。

&ldo;好了。

&rdo;现在我已经完全醒了，而且极想喝咖啡。

于是我便迳往厨房走去。

&ldo;我打电话来是要问你晚上的事。

&rdo;她的声音有点冷淡。

这不能怪她。

她快等了五分钟了，就是无法好好把话讲完。

&ldo;戈碧，很对不起。

我整个周末都在看学生的报告，结果太晚睡了。

我睡得太熟，连电话声都没有听见。

&rdo;我终于完全清醒了。

&ldo;你刚才要说什么事?&rdo;

&ldo;是晚上的事。

我们不是约好7点吗?我想改成7点半好不好?这些研究计划让我鸡飞狗跳，可能要忙一整天。

&rdo;

&ldo;没问题，改晚一点对我也比较方便。

&rdo;我用脖子把电话夹在肩上，伸手打开橱柜，拿出咖啡豆罐，舀了三汤匙到研磨机里。

&ldo;要我去载你吗?&rdo;她问。

&ldo;随你高兴，我也可以自己开车去。

问题是，我们要去哪里?&rdo;我本来想打开研磨机，但是戈碧的声音已经够不清楚了，再打开机器伯什么也听不见了。

话筒那端一阵沉默。

我能想见她现在正摸着鼻环，思考要去哪里玩的样子。

也许她今天挂的是饰钉，而不是鼻环。

在她刚穿好鼻洞挂上鼻环时，我一直无法好好专心和她说话，注意力老是放在她的鼻环上，想像这样做得承受多少痛苦。

不过，后来我就习以为常了。

&ldo;今晚一定要好好玩一下，&rdo;她说：&ldo;我们找个地方吃露天大餐如何?到亚瑟王餐厅或圣旦尼斯餐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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