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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作为一名医生，霍姆斯始终认为人类这种物种的设计彻头彻尾都是有缺陷的。

此外，哪儿有并非罪恶的犯罪？

霍姆斯家的红发女仆站在门口说，有客来访。

霍姆斯迟疑着点了点头，示意女仆出去领客人进来。

&ldo;霍姆斯医生。

&rdo;洛威尔脱帽致意，&ldo;我只待一会儿。

我只想对你给予我们的全部帮助表示感谢。

我向你道歉，霍姆斯，因为我对你发了火，还因为我在你跌倒的时候没有扶你站起来，还因为我说……&rdo;

&ldo;没有必要，没有这个必要。

&rdo;医生把一撂清样投进火中。

洛威尔眼睁睁看着清样在火中扭动着、挣扎着，冒出他们焚毁诗歌时的那种火焰。

霍姆斯态度冷淡地等着洛威尔对眼前这一幕大喊大叫，但是他没有。

&ldo;多年以前，在我逐渐了解你的时候，我最初的念头也许就是你强烈地让我想起了但丁。

&rdo;

&ldo;我？&rdo;霍姆斯问道，他的语气一半是嘲弄，一半透着谦卑，&ldo;我和但丁？&rdo;但他看到洛威尔的态度是相当认真的。

&ldo;是的，温德尔。

但丁受过他那个时代的每一个科学领域的训练，对天文学、哲学、法学、神学和诗学无不精通。

据说，他上过医学学校并完成了学业，所以他对人类的肉体痛苦着墨非常之多。

就像你一样，他每一样事情都干得相当漂亮。

就其他人来说，他干得简直是太漂亮了。

&rdo;

霍姆斯转过身来，靠着炉石，把一些译稿清样放上了书架，他感觉到了洛威尔来这一趟的分量。

&ldo;我可能是太懒散了，杰米，要不就是冷漠，或者是怯懦，但我决不是那种人……我只是觉得，目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无法阻止。

&rdo;

洛威尔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ldo;我最亲爱的朋友。

但是如果你放弃了《神曲》，就等于我们全都放弃了。

&rdo;

&ldo;要是你能明白菲尼斯&iddot;詹尼森的残骸在我脑海里留下了多么恐怖的印象……被切碎了的，支离破碎的，还有……如果查不出凶手，后果……&rdo;

&ldo;那也许是最大的不幸，温德尔。

但是有一点是大可不必，就是不要对它心存恐惧。

&rdo;洛威尔说道，一边神情严肃地向书房门口走去，&ldo;好了，我主要是想来向你道歉的。

&rdo;洛威尔伸手去开门，又停下来回转过身，&ldo;我也喜爱你的诗歌。

你是知道的，亲爱的霍姆斯。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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