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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证要带走。
啊,不对,这是腰带,不是自己的。
那留下。
容宁根本不敢看七皇子醒了没醒,掀开被子想给七皇子重新系上腰带。
不掀还好,掀开后容宁险些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裤子……没了?身上的压痕,她搞的?
她塞进腰带,几乎是连滚带爬下了床。
猛然注意到自己还有个外衣,抓起外衣穿起鞋就朝外狂奔。
大力拉开门,小心关上门。
容宁像被十八只野狗追一般朝外奔走,不敢回头。
她跑出了很长一段路才记得认一下地方,仓皇无措反应过来要先回容府。
她快步朝着容府跑动,衣服都是路上穿的。
正门后门不敢走,容宁翻墙进容府,看到了自己翻窗没关的窗。
很好,她昨天醉酒的出门路线非常清楚。
今天开始就戒酒。
谁叫她喝酒谁就是图谋不轨想要害她。
她麻木从窗户回到屋里,也不打算睡觉了。
留在京城,她恐怕时日不多。
闹成这样,简直是不成婚就结仇。
容宁算是醒了酒,但宿醉头还在痛。
她面无表情顶着头痛,把这些天家里给准备的行李拉出来,打了个轻装上阵的包。
出征打仗不是游山玩水,行李是越少走起来越方便。
她换了身校尉服带着包从正门出去,没有和容府上下多解释,找到人直说:“我去军营了。”
马夫刚拉来马,她带着马就跑,头也不回往城门口去。
门口负责开门的杂役很是感动,目送人走的同时替人找好了理由,和身边的马夫感慨:“小姐真是善良,不忍心家人离别伤感,说走就走。
我现下去与夫人说一声。”
要是容宁听到这两句话,肯定也能很感动,感动于杂役如此瞎编的理由。
宵禁这时已然结束,城门口值守的侍卫赶早来开门。
此时天蒙蒙有光亮,这城门向来进出人少,门口人零散得很。
令侍卫全然没想到的是,他刚到地方,就看到容家小校尉蹲在马匹边上,托腮惆怅啃干草。
她的爱马此时跟着一起啃干草,动作整齐划一。
侍卫朝着人恭敬拱手:“容校尉。”
容宁抬了抬眼皮子,取了嘴里那根干草,忧愁:“开门啊。”
侍卫和伙伴对视一眼,很快前去拉开门。
容校尉的三千士兵要出征,圣旨下了,时日其实是容校尉自个订的。
才三千骑兵,皇帝不会来给人送行,但通常会有朋友亲人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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