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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酒店的餐厅人很少，钢琴假模假样地漫弹，雅致豪华反正吃不到嘴里，只让你对极宰人的一餐饭认账。

我们点了两个菜，都是凉的，一荤一素，服务员还站着等我往下点，我却合上了菜单，说不够再点。

服务员眼睛一瞪，转身走了。

我跟郝淑雯笑笑，随他瞪眼，我们都活到了不装面子的境界了。

吃了两口金瓜海蜇丝，郝淑雯胃口开了，叫了一扎啤酒。

啤酒下去大半的时候，她说：我们当时怎么那么爱背叛别人？怎么不觉得背叛无耻，反而觉得正义？我问她又想起什么来了。

她说：我们每个人都背叛了刘峰，不是吗？你萧穗子不也在批判他的大会上发言了？我说我当然没发言。

&ldo;你没发言？！

&rdo;郝淑雯眼白发红，&ldo;我怎么记得每个人都发言了？&rdo;

&ldo;我不一样，我也是被所有人批判过的人。

批判刘峰资格不够。

&rdo;我借戏言说真理。

&ldo;我记得你发言了！

&rdo;

&ldo;什么狗记性！

&rdo;

&ldo;我就记得何小嫚没发言。

&rdo;

我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要了一扎啤酒。

不装面子，样子也不要了。

&ldo;我怎么记得……&rdo;她咕哝。

&ldo;你再喝点儿，就记得更多了。

&rdo;我笑着说。

第二扎啤酒冒着泡泡。

她的嘴边也冒着泡泡。

&ldo;我背叛你的时候，真觉着满腔正义！

&rdo;

她是怎么背叛我的？我看着她。

&ldo;我不是跟你说过吗？&rdo;

她可从来没跟我说过。

&ldo;我把你写给少俊的情书交给领导的时候，感觉好着呢！

就像少先队员活捉了偷公社庄稼的地主！

我把这事告诉你的时候，你当时肯定恨死我了吧？&rdo;

我掩饰着吃惊。

&ldo;是你那次来深圳我跟你坦白的，对吧？没错，就是咱俩在我家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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