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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消不消气重要吗?你反正也不会哄。”
周斯时冷声说。
“我刚才想解释就是在哄你,不过你不想听,我想是你不想要我哄。”
许悠妙说。
“你爱我吗?”
周斯时问。
这个问题让许悠妙沉默了下来,她想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个问题。
周斯时等了会,没有得到答案,他又问:“有这么难回答吗?”
“你想要的爱是什么样的?你会这么问,是觉得我不爱你是不是?”
许悠妙问。
“那你爱我吗?”
周斯时也继续问。
两个人就像打哑谜,有什么卡在彼此的喉咙里。
许悠妙觉得“爱”
这个字眼很重,她可以撒很多谎,谈很多次恋爱,但唯独爱不爱,很难含糊。
于是,许悠妙回答周斯时:“周斯时,可以不要问这样的问题吗?我们现在在一起挺好的,我越来越觉得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我。”
但这个答案让周斯时面无波澜盯着许悠妙。
许悠妙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假装没看到周斯时的反应,低头用筷子挑开了包饭的蛋皮,还转移了话题说:“我爸今天给我打电话了,他知道我找王南的事了,还让我不要管闲事。
我想他已经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了,那我也不打算管了。
到时候他要借钱周转,我只能存款有多少借多少,但我只会借他一次,不会借说实话她等这一刻很久了。
周斯时回许悠妙家,简单收拾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就去了酒店,他在酒店一住就是一周。
这一周,周斯时很少出门,工作日除了去公司就没有安排其他社交活动。
而这一周,他也没有主动联系许悠妙,他很快发现没有许悠妙的日子,他的生活除了工作找不到其他让他兴奋激动的事,于是他用工作填满所有的时间。
周斯时愿意接手周国维的公司,很大一个原因并不是因为周国维生病了,而是他衡量利弊知道这是他获得资源再次起步最快的方法。
周国维这几年在公司是做了点事,他投资的节能项目很有市场前景。
只是周国维的做事理念有局限性,这个项目在他手里很难做大,周斯时却能把这项目包装成真正的商品,卖出它的价值。
可是周斯时没有想到从考虑到真的去做,远比他想像中更煎熬,所以这事,他看起来做的得心应手,但在他的内心深处藏着厌恶和痛苦。
因为他从小最想走出的就是周国维的控制,他曾对虚伪的家庭生活充满了厌恶,所以要接过周国维的公司,在父亲的基础上继续发展一份事业,既是违背他的个人意愿又是他趋利最好的选择。
这种矛盾的感受,只有周斯时自己能懂,他也眼睁睁看着这种矛盾,把他的想法和原本就不多的耐心磨得越来越偏执越来越尖锐,而这种结果带来的破坏性又给他一种快感。
有时候,周斯时很清楚知道自己有可能真的会变成一个疯子。
而许悠妙的存在是他的镇疯剂,她身上的矛盾性向他证明他的矛盾是情有可原,他不怕她带着他走向更深的矛盾和疯狂,但怕她带着他走向和解,因为他不知道在善良里,自己能否跟上她。
许悠妙这周联系过周斯时,但他不愿意回来,她也没有再勉强,两人就这么暂时分开冷静。
许悠妙那天和周斯时发完信息,翻上去看了看他回国前的那些聊天记录,他曾说许汉生的事情等他回国一起商量,他也曾在交往前答应她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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