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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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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晚上我对荷西说。

&ldo;差的东西很多，永远不会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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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会，所以要去各处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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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我们爬进了总督家的矮墙，用四只手拼命挖他的花。

&ldo;快，塞在塑胶袋里，快，还要那一棵大的爬藤的。

&rdo;&ldo;天啊，这个鬼根怎么长得那么深啊！

&rdo;

&ldo;泥土也要，快丢进来。

&rdo;

&ldo;够了吧！

有三棵了。

&rdo;荷西轻声问。

&ldo;再要一棵，再一棵我就好了。

&rdo;我还在拔。

突然，我看到站在总督前门的那个卫兵慢慢踱过来了，我吓得魂飞胆裂，将大包塑胶袋一下塞在荷西胸前，急叫他。

&ldo;抱住我，抱紧，用力亲我，狼来了，快！

&rdo;

荷西一把抱住我，可怜的花被我们夹在中间。

卫兵果然快步走上来，枪弹咔哒上了膛。

&ldo;做什么？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rdo;

&ldo;我‐‐我们‐‐&rdo;

&ldo;快出去，这里不是给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rdo;

我们彼此用手抱紧，住短墙走去，天啊，爬墙时花不要掉出来才好。

&ldo;嘘，走大门出去，快！

&rdo;卫兵又大喝。

我们就慢步互抱着跑掉了，我还向卫兵鞠了一个十五度的躬。

这件事我后来告诉外籍军团的老司令，他大笑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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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我还是不满足，没有音乐的地方，总像一幅山水画缺了溪水瀑布一样。

为了省出录音机的钱，我步行到很远的&ldo;外籍兵团&rdo;的福利社去买菜。

第一次去时，我很不自在，我也不会像其他的妇女们一样乱挤乱抢，我规规矩矩的排队，等了四小时才买到一篮子菜，价格比一般的杂货店要便宜三分之一。

后来我常常去，那些军人看出我的确是有教养，就来路见不平了。

他们甚而有点偏心，我一到柜台，还没有挤进去，他们就会公然隔着胖大粗鲁的女人群，高声问我：&ldo;今天要什么？&rdo;我把单子递过去，过了一会儿，他们从后门整盒的装好，我付了钱，跑去叫计程车，远远车还没停好，就有军装大汉扛了盒子来替我装进车内，我不出半小时又回家了。

这里驻着的兵种很多，我独爱外籍兵团。

（也就是我以前说的沙漠兵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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