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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这田里没有种作物，如何不能走?&rdo;

&ldo;虽没有作物，却有不少菜苗，也是主家留着活命的。

若是踩过去，主家人也没法吃了。

&rdo;沈瑜一板一眼回答。

赵翁听到耳中，也附和道：&ldo;小郎君言之有理，这土地爷要敬重，的确不能随意踩踏。

&rdo;他冲沈瑜拱拱手，十分尊重，不像是对待一个十岁的孩子。

沈穆喉咙呼哧呼哧喘着气，终究是摆手叫线头的年青人绕路了，只是冲着沈瑜说出的话也是硬邦邦的：&ldo;去照看你弟妹，别在这儿顶嘴了!&rdo;

&ldo;孙儿知错。

&rdo;沈瑜道了歉，就欢欢喜喜地拉着赞元往后走。

拉得紧紧的，赞元甩都甩不开。

赞元的眉毛皱成了一团，小胖脸气鼓鼓的，却还是没丢开。

沈家的妇孺也在后面，见到沈瑜过来，最小的那个先扑到他怀里撒娇，&ldo;大哥，我累，走不动了。

&rdo;

旁边一个稚嫩却一本正经的女声响起：&ldo;三弟，你也好意思，一路都是娘和婶娘轮番抱着你，你倒是先喊累。

&rdo;

&ldo;玥娘，少说两句。

&rdo;妇人数落她，却没什么责备的意思。

&ldo;大郎见笑了。

&rdo;沈玥被母亲念叨，不能再说话，却冲着弟弟挤眉弄眼，搔了搔脸。

&ldo;婶娘，母亲。

&rdo;沈瑜冲两位女性长辈点头行礼，抱着怀里那只缠在他身上的猴儿，揉了揉小光头，好脾气地说：&ldo;我抱你一会，等下就到了。

&rdo;

&ldo;三郎，不准闹大郎。

过来让婶娘抱。

&rdo;刚才说话的妇人又板起了脸，沈琦被二婶吓住，乖乖滑了下来，被她一把抱起来。

&ldo;弟妹也忒小心，大郎抱抱弟弟，不是应该的么。

&rdo;沈瑜的母亲宋氏在一旁一直沉默，听到这儿才轻声细语地开口。

两位妇人站在一起，对比鲜明：一个干脆利落，一个温婉柔和。

二夫人陆氏先看到沉默不语的赞元，停下数落自己的儿女，问道：&ldo;你是大郎带回的?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什么时候生人?&rdo;

一串问题噼里啪啦甩了出来。

沈瑜担心赞元心中地处，轻轻捏捏他的手，代为回答道：&ldo;他叫赞元，如今……&rdo;他还真不知赞元多大。

&ldo;九岁了。

&rdo;赞元轻轻回答。

陆氏啧啧夸了几句，也没多说什么，队伍就又安静下来，沉默向前。

她们身后还有无数黄瘦的女人，干枯的身体裹在颜色褪尽的衣服里，有的衣服破旧不堪，伶仃一个瘪平的乳房挂在外面，用仅有的单薄身体遮蔽着瑟缩的儿女们，蜡黄的脸和呆滞的神清显示着她们的生命也已经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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