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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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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拒绝拒绝时，江善身上的力气一下子就被抽了个干净。

他颓然的顺着墙滑下来，用双臂紧抱住自己，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记忆里的柯沐。

认真的，随性的，开怀的，冷淡的，所有熟悉走到尽头都逃不过那四个字‐‐尸骨无存。

江善不受控地走进了那个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噩梦。

&ldo;小江，小江……&rdo;柔软的女声轻轻闯入，把包裹住江善的黑暗撕出一个光亮的豁口。

他慢慢抬起头看过去，入目是苏夏焦急的脸。

&ldo;苏姐姐，我追不上柯沐哥，我连实验室都进不了。

&rdo;江善机械的说。

苏夏拍了拍江善的肩膀，让他放松下来，&ldo;以后还有机会，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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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善抬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然后低头看着手背上的水渍，&ldo;苏姐姐，我知道我有病，很小就知道了，它不致命，但是很磨人。

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和正常人一样生活，甚至连进实验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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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事的，你看你现在不是能好好跟我说话吗？别担心，肯定能治好。

&rdo;苏夏安慰道。

江善笑着摇头，&ldo;治不好了，柯沐哥死的那天它就成了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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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已经到最嘴边的劝慰变成了一句沉重的，&ldo;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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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关系。

&rdo;江善平静的说：&ldo;如果真那么在意，我不可能一直留在局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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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ldo;苏姐姐，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rdo;

&ldo;什么问题？&rdo;苏夏嗓子眼堵的酸疼。

&ldo;你不是喜欢楚姐姐吗？为什么要帮着人杀了她？在执行那个计划之前，你有没有想过死的可能不止她一个人？&rdo;

苏夏眼里的痛苦一闪而过。

她放开江善站起来，背对着他低声说：&ldo;她只能死。

&rdo;

&ldo;她没有做过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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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她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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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沉默，江善慢慢开口，&ldo;……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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