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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小回到自己屋里已是深更半夜,第二日清晨便起不来了。
一张小脸,两朵红晕,意识模糊,额头滚烫,伺候的丫鬟进屋时才发现她病了。
好在陆知许对待后院的侍妾们向来不错,小妾们生病,下头的丫鬟也是能叫到府里司职郎中过来给瞧瞧看。
郎中开了几副退烧药便带着药箱离去,丫鬟去药房拿药,留下秦小小一人闷着被子捂得全身是汗,眉头紧皱,嘴边时不时呢喃什么,似乎被梦魇困住了般。
另一边,陆知许归乡的庆宴刚过不久,一位贵客便乔装打扮,抵达南州县。
二人在燕门客栈内相谈甚欢,直至次日鸡鸣,也无丝毫困意,大有知己晚逢,惺惺相惜之意。
等到送走了贵客,陆知许才带着自己的随身侍从悄悄回府。
两人的行踪皆故意隐蔽。
一晚没睡的陆知许刚踏进自己的院门,后头便吵闹起来,转身看去,一名丫鬟被门口两名小厮拦了下来。
他本想转身离去,让下人解决,谁知那丫鬟来了不止一次,就在等他的身影:“少爷,少爷!
秦姨娘病得厉害,怕是不行了!”
府里除了秦小小还有谁姓秦。
陆知许沉着脸转身来到那丫鬟面前,丫鬟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上:“怎么回事?”
丫鬟吓得泪珠直掉:“亲姨娘从昨日早儿就高烧不止,叫了府里郎中来瞧开了药,到如今也不见好,甚至前头奴婢怎么叫她喝药也叫不醒,奴婢实在是没法子,管事和您都不在,老夫人也不敢惊动,只能跑爷这来了呜呜……”
丫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陆知许的脸色也不大好,径自越开她就往秦小小的屋里赶。
秦小小高烧至今,已经昏迷在床。
陆知许赶到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桌上摆着一碗苦黑的药汁。
大步踏至床边,撩开帘子,便瞧见秦小小的脸色苍白,唇瓣无血色,原先亮丽的乌发这会儿也被满头大汗给打湿得略显油腻。
前日见还是小巧可怜,今日便这般憔悴了。
陆知许稍皱下眉头,吩咐外头的随从去请禾姑过来。
……
“秦姨娘是这两日没进汤水昏迷了,先给姨娘喝点糖水,醒来后随意用些吃食再喝药即可,还有便是……”
禾姑毕恭毕敬地对陆知许说,话末未尽,她抬眼看他,似是难言之隐。
“但说无妨。”
有了应许,禾姑便直说出来:“秦姨娘房事过频,身体劳损,寒风侵袭,就一下病倒了。”
陆知许:“……”
他坐在椅子上,一夜没睡到现下发生这种事,面色不虞到极点。
摆了摆手:“嗯,退下吧。”
禾姑一走,便吩咐屋外的丫鬟进来,扶起床上昏迷的秦小小喂糖水,可强行掰开嘴了也很难喂进去,那丫鬟眼角瞥见陆知许的黑脸,吓得连手都在抖,一碗糖水喂了半天,硬是看着半滴没少。
“滚出去。”
没性子的陆知许说话也不客气。
丫鬟如蒙大赦般逃离,屋内便仅剩下他和躺在床上的秦小小。
陆知许捏了捏眉心,端着糖水又站到床边,坐下,一只手扶着秦小小的后脑勺,喝了一口糖水,偏头贴上她的唇将自己口中的糖水渡到她嘴里。
这样来回四五次,一碗糖水才堪堪饮完。
“爷赶着回府就为了操你,可你身子骨这般软弱,委屈死爷了!”
陆知许将秦小小放平:“待你好了,再让你一夜下不来床。”
禾姑的劝诫,他是一点没放心上。
这若是让秦小小听见陆知许的话,恨不得干脆昏死床上,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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