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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晋远的安抚,江鹤才从惊厥中慢慢回过神来,他一低眸就看见被他压在身下,身上缠满了他的气息,半个身子都陷在雪地里的晋远,尽管他戴着护目镜看不清楚他的全部模样,但他那张可能因为刚才太紧张而咬破了一点皮正渗着鲜红鲜血的嘴唇在这落目即白的雪地里格外瑰丽。
他突然有种很想吻他的冲动。
江鹤的念头刚一起,他微凉的唇就鬼使神差地贴上了晋远的唇瓣,轻轻触碰了一下,替他舔舐走了那滴勾人心魄的鲜血。
晋远虽然看不清面前的情况,但他知道江鹤向他压下来,在他唇瓣上留下一点粘腻的触感是什么,心弦一阵触动,他抿掉这个不轻不重的吻,突然开口向江鹤问道:“你是不是只会这样接吻?”
江鹤被问得一愣:“嗯?”
晋远取下系在脑袋上的头盔和护目镜,看清面前的江鹤后,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拇指轻柔地在他唇边上蹭过:“你这样太温柔了,不太适合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吻。”
“要不我教教你,男人和男人是怎么接吻的吧。”
晋远嘴上说着要不,实际上捏住江鹤的下巴就强势地吻了上去,舌尖撬开他的唇缝,扫过里面每个角落,一贯到底再勾起他的舌尖,唇舌纠缠。
江鹤正愣神间,突然被晋远勾住了唇舌,说不了话,想用牙齿去咬,却又被人卡住了下巴动弹不了,只得不断向上仰头来得以解脱。
晋远在下方,被江鹤挣扎得逐渐使不上劲,他翻身一跃而起将江鹤压在他的身下,顺手替他脱了脑袋上碍事的头盔和护目镜,唇瓣抵着唇瓣,牙齿碰着牙齿,狂野而放逐地舔舐啃咬,一解多年相思之苦。
江鹤刚才被吓到的身体还处于酥软状态,这下面对晋远的强势更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得被迫接受晋远这个肆意妄为的吻。
两个男人的喉结不断滚动吞咽,唇舌交缠出令人羞耻的声音,粗喘声又在雪地里响起来,直到晋远也快没了力气,他才松开被吻得喘不上来气来的江鹤,用手背抹去唇角上的粘稠水渍,指腹在江鹤微肿的唇瓣上摩挲,满意地笑道:“这才符合男人与男人的接吻。”
备注 晋远的吻很狂野,狂野到江鹤不得不用尽全力才能够在他的唇中苟延残喘到一丝氧气。
因此当晋远松开他的时候,他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遗失殆尽,整个人如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只会瘫在地上喘息。
当他有些意识的时候,晋远正摩挲着他那被吮得发麻的唇瓣,冲他笑得张扬。
江鹤直视着他的笑容,目光在他跟他一样红肿的唇瓣上停顿片刻,轻抿了一下唇,他一直认为像接吻这种亲密的事,就该是轻柔而美好的,要让接吻的双方都应该感觉到身心愉悦才对,晋远这种粗暴得像个野兽的吻法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
当然以前的他也没有想过现在他会尝试着去跟一个男人约会、接吻…… 但他不得不承认跟一个男人约会的感觉还不赖,不用随时照顾对方的情绪,也不用处处在意细节,怎么舒服怎么来,不存在你是女士我就得让着你的说法,就连接这种直接调拨欲望的吻,也不觉得是在耍流氓,反而有种打从心底畅快的感觉。
晋远不知道江鹤在想什么,他靠在江鹤身上缓了缓劲才慢慢从雪地里爬起来,顺便也将完全累脱力的江鹤拉了起来。
这时晋远才感觉唇瓣上有股针扎般的刺痛感,他脱了手套用指腹碰了碰,白皙干净的手指洇上一点鲜血,他朝江鹤挑眉笑道:“江总平时看着挺温柔的一个人,怎么这么粗暴,嘴皮都给你啃破了。”
江鹤看向他那加深了一点伤口的唇瓣,张了张唇,刚想说那不是他咬的,但他又不确定刚刚跟晋远乱吻的时候是不是他把他的伤口给蹭大的,喉咙里又发不出声音来。
“没关系,”
晋远见江鹤不说话,甩了甩手,重新戴上手套,眼睫翘起,漂亮的黑眸里染上些许笑意,“我不跟我男朋友计较这点小事。”
他的话直接把江鹤给说愣了,一字一顿问道:“男—朋—友”
“嗯,”
晋远应了声,舔了舔还刺痛的唇瓣,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可是江总先亲我,怎么,江总这亲也亲了,皮也被你咬破了,不打算对我负个责吗?”
“我刚不是……”
江鹤想说他刚刚不是想亲他,只是想替他把唇瓣上的鲜血给擦拭掉,可他手上还戴着手套,最后只得选择这样的方式。
“不是什么,不是想亲我?”
话还没说出口,晋远就打断他道,“哇,江总你那么大一个总裁,不会是想赖账吧。”
“我……”
江鹤被晋远说得哑口无言,他承认刚刚他的确产生出了想亲他的冲动,可那冲动不带任何情欲,只是因为想亲就亲了。
但这种解释晋远明显不会相信。
见江鹤再次说不出话来,晋远又重新戴好头盔和护目镜,抿了抿唇,笑容飞扬:“既然江总没有别的要解释的了,那男朋友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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