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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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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子莫转身就要跑出营帐去，高湛一把把子莫拉了回来，看着那双不曾结了污垢染了尘埃的眼睛，笑着摇摇头。

千般滋味万种悲愁，他高湛是前世欠了他的便让他这辈子还清了吧。

他是当他叔叔也罢，如何不解他的心意也好，他高湛便也不能让长恭失望，纵然心中全是斑驳血迹，可也只能涌上眉头又下心头，丝丝入骨，至死方休。

呵呵……他这是在跟谁怄气？他家长恭侄儿能有那般见着慕容冲貌美便动了爱慕之情的心思，他也不必这般生不如死憋着痴情几近发狂。

&ldo;我没事，你不要这么火急火燎的，毛毛躁躁，让人笑话。

&rdo;高湛舒了眉头，清浅一笑，&ldo;段深与段懿比你长不了几岁，他们的父亲段韶与你师父斛律光不甚和睦，这次你只是迎亲大臣，皇上未放兵权给你，他们已经在暗处笑话你了，你再这般孩子气，只怕他们更加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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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事，看轻便看轻了，我才不要和他们计较。

九叔你身体重要，要是有个好歹，那个柔然的公主还不哭成泪人，我看这整个柔然和北齐都不得安生了。

&rdo;子莫给九叔倒了水，恭敬递上。

&ldo;那你呢？若我有事，长恭会伤心吗？&rdo;高湛问道。

&ldo;自然，九叔有事我怕是要哭死了，九叔叔和……恩，和我的父兄一样，不过，事实上您便是我的亲叔叔呢，我这颠三倒四的真是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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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我便知道你会这么说……&rdo;高湛听到了答案，心里也不知道是释然还是如死灰般灭了念想。

&ldo;那九叔乖乖喝药了吗？我问了太医说您心中似有愁绪，才会引了这哮喘之疾出来，万事看开，切莫钻了牛角尖了。

&rdo;萧子莫一边说，一边见高湛起身似要出去，便拿了一旁的大麾给九叔穿上。

&ldo;恩，知道了，你宽慰我起来似是年长了我很多岁一样，老神在在的，刚才说着要打雪仗的也不知道是谁了。

&rdo;高湛撩开了营帐的帘子，外面碧空似洗，烈阳高照，雪终是停了，可厚厚的积雪在阳光下更加剔透晶莹，如同冰雕玉琢的仙境。

&ldo;九叔，外面凉。

&rdo;子莫搀着他。

&ldo;没事，你陪我一同去外面走走，这万里素裹的漠北也是奇景，不去看看可惜了。

我身子没事，只是郁积于胸，现在想明白了，便不觉得胸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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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恩，那好。

九叔，我们去河边看人滑冰吧，这一带还有几户放牧的人家，小孩子们都在那里玩呢，好不热闹。

&rdo;萧子莫眼睛闪闪发光。

&ldo;……好。

&rdo;九叔八岁便是那国子监的优等生，这种小玩意，他实在看不出能让萧子莫如此一脸期待的原因在哪里，不过，他还是点点头，与侄儿一同往栗水河边去了。

天地间亮得晃眼，早就结冰的河面闪着冰冷的寒光。

几个身穿皮草戴着皮帽的孩子，子在河面上追逐打闹，脚上绑着自制的长长的木踏子，被别人的雪球击中了便停下来鸭子走般挪移几步，待重整旗鼓便又飞也似地用滑冰板在河面上快速移动，手中还满是大大小小的雪球，当做武器，追击着小伙伴们。

嬉笑声传得老远，孩子们闹腾成一片。

九叔驻足望着，指着河中央说道：&ldo;这便是你喜欢的游戏？那你便下去玩吧，我看这些孩子应该会与你会很投契。

我便在岸上看着你们玩吧，你若是乏了，我就领你回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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