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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他原本是看在甘好的面子上放两人进去，谁料竟立刻问出了想要的内容，于是对司马凤和迟夜白的信任顿时增加了许多。

&ldo;这许英应当是有杀人癖。

&rdo;马浩洋说，&ldo;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凶徒。

这人与我平日里审讯的犯人大不一样，他似是对杀人这件事毫无感觉，也看不出有任何害怕与惋惜，杀了人，倒像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似的。

&rdo;

&ldo;杀人成癖者，与常人很不一样。

&rdo;司马凤一口气喝光杯中浓茶，清了清嗓子后说道，&ldo;杀人对他们来说，就似弄死一个昆虫。

在他们眼中，人与昆虫鸟兽没有不同。

容易被激怒，也容易做出冲动的行为。

比如他杀死一家三口，只是因为想喝粥，而那老夫妻没有让他进屋。

但凡有些许常识，都不会这么鲁莽地动手的。

&rdo;

&ldo;且没有处理现场，也没有擦拭自己鞋上的血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要出城了。

&rdo;

司马凤赞同了马浩洋的话：&ldo;对的。

他在一个普通人家长大，对生死总会有最基本的概念。

但他每多杀一个人，每每轻易地取一个人性命，他对生死的看法就会模糊一些。

他杀的人越多，对生和死的分别也就越模糊。

&rdo;

马浩洋点点头：&ldo;因而才说杀人成癖，无法戒除。

&rdo;

&ldo;而且他脑袋是肯定有问题的。

&rdo;司马凤转头问迟夜白，&ldo;他当时保护左肩上那个&lso;二弟&rso;的动作，你觉得是装出来的还是下意识的？&rdo;

&ldo;下意识的。

&rdo;迟夜白回答，&ldo;他的左眼因为受过伤，所以不太灵活。

但只要他察觉左肩可能会被鞭打，他的左眼就会立刻眨动颤抖，并且开始缩肩。

&rdo;

马浩洋呆了呆：他审讯的时候并未发现这样的细节。

&ldo;所以呢？&rdo;他连忙问。

&ldo;人确实是许英杀的。

但这位&lso;二弟&rso;，也不代表就不存在。

&rdo;司马凤指指自己的脑袋，&ldo;他活着呢，在许英的脑袋里，一直陪着他。

&rdo;

阿四一直在司马凤身后仔细地听，此时又觉得白毛汗飙出来了。

&ldo;&lso;二弟&rso;是否指使他杀人，我们不确定。

&lso;二弟&rso;是否真的如他所说，是在保护许英，我们也不确定。

但许英这样自然的保护动作，至少说明了在他心里，自己左肩上是坐着一个小孩的。

&rdo;司马凤说道，&ldo;这位&lso;二弟&rso;是他自己捏造出来的，但绝对对他有很大的影响。

&rdo;

&ldo;所谓的&lso;二弟&rso;指使杀人，不过是许英脑袋里另一个自己说的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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