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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马地亚送他们回车库。

来到门口时，马地亚抓住哈利的手臂，令他停下脚步。

&ldo;有一件小事我好像应该说，哈利，或者不应该说，我不确定。

&rdo;

&ldo;那就说吧。

&rdo;哈利说，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马地亚发现了他跟萝凯的事。

&ldo;我有点遇上道德两难，是关于伊达的事。

&rdo;

&ldo;哦，是吗?&rdo;哈利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感到失望，而非松一口气。

&ldo;我想应该没什么，但也许不应该由我来决定，面对这么令人发指的命案，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对朋友的忠诚摆在前面。

去年我还得在急诊室工作的时候，一个也认识伊达的同事跟我在值完夜勤后，去波斯特餐馆吃早餐。

波斯特餐馆在黎明的时候开门，店里提供啤酒，所以很多早起的爱酒人士和可怜虫会聚在那里。

&rdo;

&ldo;我知道那家餐馆。

&rdo;哈利说。

&ldo;我们惊讶地发现伊达也在那里，他跟一个肮脏的年轻男孩坐在同一桌，男孩正在喝汤，喝得啧啧作响。

伊达看见我们大吃一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还说了些理由来搪塞我们。

当时我也没多想，也就是说，我认为我没多想，直到刚刚听你说了那些话。

我记得我当时在想，说不定……呃，你明白的。

&rdo;

&ldo;我明白，&rdo;哈利说，看见马地亚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又补上一句，&ldo;你这样做是正确的。

&rdo;

&ldo;谢谢，&rdo;马地亚挤出微笑，&ldo;可是我觉得自己好像出卖朋友的犹大。

&rdo;

哈利想再说一些通情达理的话，却只是伸出手，咕哝一声&ldo;谢谢&rdo;。

他的手一握上马地亚那冰冷的洗涤手套，全身立刻打了个冷战。

犹大。

犹大之吻。

车子沿史兰冬街行驶，哈利心里想着萝凯口中那饥渴的舌头、她温柔的叹息、高声的呻吟、他撞击萝凯时骨盆的痛感、他停下时她沮丧的呼喊，只因他希望时间能延长一点。

她去找他并不是去寻找长久关系，她是去驱除恶魔、净化身体，好让她可以回家净化灵魂，清洗家里每一层楼，越快越好。

&ldo;打电话去诊所。

&rdo;哈利说。

他听见卡翠娜的手指快速移动和细微的哔哔声。

她将手机交给他。

包格希接电话的娴熟口吻混合了温柔与效率。

&ldo;我是哈利&iddot;霍勒，请告诉我，如果我罹患了法氏症候群，应该看哪位医生?&rdo;

一阵静默。

&ldo;要视情况而定。

&rdo;包格希迟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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