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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rdo;何保国冷冷地站起身。

&ldo;走之前，我只想问您一句话。

&rdo;范天雷说。

&ldo;你讲！

&rdo;

&ldo;在我们狼牙侦察旅组建以后，准备上南疆保卫战的前线之前，那时候您是集团军军长。

您给我们做动员时说的那些话，您还记得吗？&rdo;

何保国看着他，范天雷说：&ldo;军人，从来就没有吓死的，只有战死的‐‐这是您跟我们说的。

&rdo;何保国的眼神有些黯然起来。

&ldo;首长，对不起，打搅您了，告辞。

&rdo;范天雷敬礼，夹着军帽转身走了。

何保国注视着他的背影，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9

城市里车水马龙，高耸入云的大厦在太阳的照she下泛着刺眼的白光，一群清洗玻璃的民工正在忙碌着。

大厦外，一个悬挂在空中的年轻民工身手敏捷。

他悬停下来，落在玻璃上，开始干活。

一块玻璃被拂去尘土，露出里面一张黝黑的大脸。

正在擦洗玻璃的李二牛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一个解放军上校站在玻璃后面。

李二牛抱歉地笑笑，继续擦玻璃。

范天雷默默地看着他，李二牛有些纳闷。

中午，工棚里，李二牛和几个民工正低着头，热火朝天地吃饭，一双军靴出现在他的面前。

李二牛抬头，认出了玻璃后的那张脸，咽下嘴里的饭，有些茫然地问：&ldo;啊？有事吗？&rdo;

范天雷蹲下身。

李二牛端着碗，看着墨镜里的自己，笑：&ldo;您不嫌黑啊？&rdo;

范天雷慢慢地摘下墨镜，一道吓人的疤痕露了出来。

李二牛打了个冷战：&ldo;哟！

解放军叔叔，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rdo;

&ldo;没关系，伤疤是军人的勋章。

&rdo;范天雷不以为然。

&ldo;那什么，解放军叔叔，您有事吗？&rdo;李二牛不知道解放军找他会有什么事。

&ldo;我找你。

&rdo;范天雷说。

&ldo;找俺？&rdo;李二牛瞪大眼。

&ldo;对，找你谈谈。

我在那边等你。

&rdo;范天雷说完站起身走了。

李二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左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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