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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在妹妹的房内我放下了箱子。

&ldo;爸爸睡了？&rdo;我轻轻的问。

&ldo;在饭间呢！

&rdo;婆婆仍然有些泪湿，下巴往吃饭间抬了一下。

我大步向饭厅走去，正中的吊灯没有打开，一盏落地灯静静黄黄的照着放满盆景的房间。

电视开着，公公，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背着我坐在椅子上。

我轻轻的走上去，蹲在公公的膝盖边，仰起头来喊他：&ldo;爸爸！

&rdo;

公公好似睡着了，突然惊醒，触到我放在他膝上的手便喊了起来：&ldo;谁？是谁？&rdo;

&ldo;是我，echo！

&rdo;

&ldo;谁嘛！

谁嘛！

&rdo;公公紧张了，一面喊一面用力推开我。

&ldo;你媳妇！

&rdo;我笑望他，摸摸他的白发。

&ldo;echo！

啊！

啊！

echo！

&rdo;

公公几乎撞翻了椅子，将我抱住，一下子老泪纵横。

&ldo;爸爸，忍耐，不要哭，我们忍耐，好不好？&rdo;我喊了起来。

我拉着公公在饭厅的旧沙发上坐下来，双臂仍是绕着他。

&ldo;叫我怎么忍？儿子这样死的，叫我怎么忍‐‐&rdo;说着这话，公公抓住我的黑衣号啕大哭。

能哭，对活着的人总是好事。

我拉过婆婆的手帕来替公公擦眼泪，又是亲了他一下，什么话也不说。

&ldo;还没吃饭吧！

&rdo;婆婆强打起精神往厨房走去。

&ldo;不用麻烦，只要一杯热茶，自己去弄。

先给爸爸平静下来。

&rdo;我轻轻的对婆婆说。

&ldo;你怎么那么瘦！

&rdo;公公摸摸我手臂喃喃的说。

&ldo;没有瘦。

&rdo;我对公公微笑，再亲了他一下。

放下了公公，跟在婆婆后面去厨房翻柜子。

&ldo;找什么？茶叶在桌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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