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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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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

现在就谈不上什么负担了。

&rdo;他说，&ldo;我已经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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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您当时并不渴望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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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一笑：&ldo;不那么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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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说过多少遍政治搅得他头痛，可他如今却整个儿陷了进去。

我叹息道：&ldo;斯克利亚西纳的话总有一点道理吧，政治从来也没有像今天一样吞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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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迪布勒伊那个魔王可不容吞噬。

&rdo;亨利带着某种羡慕的口吻说道：&ldo;他写得还跟从前一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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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样多。

&rdo;我说道。

我犹豫了一下，不过，对亨利我真的有一股子信赖感。

&ldo;他写得一样多，可并不如以前自由。

那些回忆文章，您曾读过其中的片段，哎，他已经放弃发表了，他说别人可以从中找到很多的武器来对付他。

一想到成了社会活动家，就再也不能像作家那样保持百分之百的诚实，真令人心寒，不是吗？&rdo;

亨利沉默了片刻：&ldo;写作的某种非理性，显然是消失了。

如今迪布勒伊发表的一切东西都得从他不得不考虑到的环境中去解读，可我并不认为这会减少他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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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事实是那些回忆录永远不可能问世了，这真让我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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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错了。

&rdo;他友好地说，&ldo;一个毫无保留、但也不负责任地忏悔的人，较之一个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完全负责任的人，其作品并不会更真实、更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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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这么看？&rdo;我问道，接着我又添了一句：&ldo;您对自己也会提出这类问题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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