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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4页）

&rdo;我说。

我把嘴咧开来，用一个非常做作的微笑送她离开，那微笑让我的脸变得无比僵硬，但我还是坚持了好长时间。

秦老师前脚刚走，我爸爸后脚就出了门。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破天荒地在桌上留下了五块钱，用一个碗压着，旧旧的已经生了毛边的纸币。

&ldo;走。

&rdo;我把纸币飞速地从碗下抽出来，对童小乐说，&ldo;我请你吃面条去。

&rdo;

童小乐出人意料的沉默，他默默地和我一起来到街那头那家叫&ldo;王记&rdo;的小面馆，huáng昏的小面馆寂寥，孤独。

我láng吞虎咽地吃下了一大碗红烧牛rou面，把汤也喝得gāngān净净，抬起头来，才发现童小乐的面一点儿也没动。

他只是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神忧郁得有些神经质。

&ldo;你不饿吗？&rdo;我问他。

&ldo;他打你了。

&rdo;童小乐盯着我的脸说。

&ldo;你不饿我吃。

&rdo;我用双手把他的面捧到了我的面前。

然而就在那个时候，我听见自己响亮地打了个饱嗝。

这个饱嗝让我觉得自己丢脸极了，于是我站起身来就冲出了面店，童小乐追上来，在我的身后喊：&ldo;为什么你不告诉老师他打你了，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做爸爸的也不能乱打人，要是打过份了，抓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rdo;

&ldo;你有完没完？&rdo;我回过身去看着童小乐说，&ldo;你这个讨厌的家伙，你是不是想他被抓起来，你是不是想我什么也没有！

&rdo;

喊完后，我跑掉了。

童小乐没有追上来。

我在青木河边一直坐到天黑。

很黑的黑夜，天上却有一朵很白很透明的云。

月亮不停地在云边滑来滑去，像是要寻求一种温暖。

我没有月亮。

这个月亮是很多人的，但不是我的。

小阁楼和公主裙

两个月后，我被告之，我有新妈妈了。

那是个快四十岁的女人，长相还可以，但牙很huáng，说起话来声音很大。

我放学的时候，她站在我们家的外屋，正在指指点点的说：&ldo;这里改造一下，开个杂货店是完全可以的，地方这么好，不利用起来可惜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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